黄品抬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更吓人。
而且现在已经没一点兴致了,还是先讲正事吧。”
白玉见黄品已经打定主意,只得点点头,先是理顺了一下思路,随后缓声道:“月氏人的使臣毕勒葛与胡女塔米稚被晾得发急。
不但总是闹腾,那胡女还举剑自伤,王昂只得将人带到了安登。
咸阳那边传令出使月氏的事将完全由你来定。
典客那边下设的行人与官译赶过来时正巧与毕勒葛和胡女相遇。
两人吵闹着要让行人与官译立刻跟着他们返回月氏。
主事的行人路同意了两人的要求。”
黄品先是目光一厉,随后又长长舒了口气,“只是想摘桃子,况且也本来就是人家的活计。
怪不得他们,不必担心我动怒。”
白玉苦笑两声道:“与典客那些人一同来的还有王家的长辈以及作相的侄子与家臣。”
顿了顿,白玉硬着头皮继续道:“左相要把最后一个未出嫁的家女许给王昂。”
听了这个消息,黄品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部,不但额头的青筋暴起,脸上也罕见地涨得通红。
白玉说得如此吞吐,证明王离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
那么王昂带着毕勒葛与塔米稚与典客下边的外交人员很可能不是巧遇,而是早有预谋。
而这个预谋不但让他跟王离生出嫌隙,还为以后埋下了一个大祸患。
抬手用力压在额头爆起的血管上,黄品深呼吸了几下,猛得起身道:“我知道陇西侯怕我因愤怒做出不智之事才不让我立刻回去。
但有些事情是他想不到的,我必须要立刻回去,必须去见武城侯。”
白玉拉住了黄品,眼中露出疼惜与不忍的目光道:“不要去了。”
将黄品硬拉着坐下,白玉咬着牙道:“王离已经回了代郡。”
“回了代郡?”难以置信地呢喃一句,黄品低下头并且握紧了拳头,“蠢货!王离就是个鼠目寸光的蠢货!”
黄品曾经看到过一篇对王离分析的文章。
文中认为扶苏的死与王离没有关系,但蒙恬的死与王离有一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