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毕勒葛跟个烂泥一样顺势躺到炕上,黄品满是鄙夷的笑了笑,“我下手有分寸,他是在装昏。”
大马金刀地坐在炕头的炕沿上,黄品脸色阴沉地看向塔米稚,“想问我动手的缘由是吧。”
将手放在短刃的刀柄上,黄品语气冰冷道:“你们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就是最大的缘由!”
猛得起身站到塔米稚的跟前,抬手放在塔米稚后脑的发辫上,十分粗鲁地向后一拉。
低头俯视扬起脸地塔米稚,黄品目光如刀一般冷声道:“陛下让你们来找我谈,只是给你们一个悔过的机会!
你们居然蠢到无视这个台阶,真跑了回来。
就你们这副愚蠢地样子,不要说结盟,连给大秦当属国都不配。”
再次将头低了低,与塔米稚的脸靠得更近,黄品紧紧盯着塔米稚的双眼,沉声继续道:“一直没召见你们这对愚蠢地兄妹,一是在给你们留颜面,二是我真怕忍不住对你们动手。”
猛得松开塔米稚的发辫,黄品再次坐回炕沿,语气依旧冰冷道:“陛下给了你们天大的厚待,更给了与月氏结盟最高的礼遇。
你们这些贪婪地蠢货居然还不满足,连两国以兄弟尊卑的主属国都不想应。”
将手再次按在刀柄上,黄品低下头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杀气腾腾地语气继续道:“我是九原的郡尉,又是陛下的假子。
定然要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所以要忙的事情简直多到没有边际。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对匈奴用兵。
我最不喜欢地就是被别人打断我的计划。
但你们偏偏好死不死地这个时候蹦出来闹腾。
你不该只记得我只守信诺,而忘记了我这个人脾气并不好。”
抬起头对塔米稚冷冷一笑,黄品缓声道:“打断了我对匈奴用兵,那么我只能改对月氏用兵。
你们既然非要与我相谈,那就谈谈战后月氏对大秦的赔偿吧。
当然,如果你们打算彻底亡国,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这样你我都能省了麻烦。
不管是草场,还是草场上的活物与死物,我自己去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