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入住传舍时,也听下边人说行人重还在活蹦乱跳的痛骂安登丞。”
加紧两步与行了肥并行,黄品继续冷声道:“其实出来迎不迎的不要紧,更谈不上失了什么礼数。
只是不要因为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而不想见我就好。”
“安登君说得什么,我听的不太懂。
有什么要问的,还请安登君当面问询行人重。”
黄品的说辞与直接掀桌子差不多,瞬间就让行人肥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要解释甚至是以胡乱诬陷的辟罪反驳回去,却又没这个胆量。
可如果什么都不说,又算是默认了这番说辞。
心中飞速衡量了一下,行人肥决定抽身事外,麻烦是行人重惹出来的,那就该由他自己担着。
小心翼翼地应过一声后,见行人重所处的屋舍已经不远,行人肥赶忙抬手一指,“他就在此间卧榻将养,安登君稍安勿躁。”
行人肥的反应大出黄品的预料。
典客是九卿之一,上边正管着的就是李斯。
不说典客下边的官吏都是李斯的心腹,最起码也不会相互拆台。
可这个使团副手不要说打掩护,更是有撤梯子的意思。
停下脚步盯着行人肥看了几眼,黄品忽的一笑道:“你知不知道陛下将佩剑赐给我的事。”
听到黄品提起天子剑,行人肥的脸都白了。
身也为咸阳城里的官吏,哪能不知道天子剑的事,对天子剑的权柄更是一清二楚。
如果是在战时,除了国相与国尉,天子剑谁都能斩。
即便是换到现在,只要官阶不是大过黄品太多,同样是可以先斩后奏。
而且在九原,那是黄品的嘴最大。
如果以擅自答应月氏使臣出使月氏国来问罪,他们不死都要扒层皮。
再加上此时蒙恬与王离又哪一个都没露面,更让行人肥笃定黄品是真有要使团这一行人性命的意思。
面无血色地思量到这,行人肥身体开始哆嗦道:“公子被赐天子剑之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等黄品再发问,行人肥十分果断的跪地继续道:“我愿为僭越与不敬之罪纳赀。
恳请公子宽宏,许罪臣自此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