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嬴政的话,蒙毅惊得将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这个办法有多荒谬,而是嬴政对黄品的宠溺又一次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其中固然有利用黄品控制胡女,进而谋划月氏的意思。
可实际上只要默认两人的关系就好,根本用不到以姓氏将一人分做两人。
况且这样自欺欺人的办法既然嬴政能提,那就是准备为其背书。
这份殊荣远超之前的赐字,已经与收为假子不相上下。
缓了好半晌,蒙毅敛了惊愕的神色,试探着应道:“安登君有功陛下自然当赏。
可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过眷顾,怕是容易引起非议。”
嬴政的这个安排,并非全出自于谋划月氏。
有很大的因素是在给黄品进行补偿。
干脆利落的将于重罪死,相当于黄品与绝大多数的朝臣相对立。
他如果不表达出一个态度,今后黄品会处处受到掣肘。
另外,这也算是对朝臣的一个警告。
他亲自赐予的天子剑居然都有人不当回事,这样的人不杀留着做什么。
见蒙毅觉得有些太过,嬴政用玩味的语气先是呢喃着重复了一下非议二字,随后面色猛得一冷,沉声道:“谁若是如有黄品之功,朕同样对其眷顾。
可眼下年轻一辈中又有谁能如此,既然都没这个干才,那就把嘴巴闭上。”
顿了顿,嬴政抬手对蒙毅晃了晃,继续沉声道:“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完全不必如此。
许秋车与一众儒生既然能在北境有如此改变,扶苏过去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
况且黄品不是一直想要个监御史吗,那就如了他的心愿。
既能让他们增进情谊,也能顺道教教扶苏什么是真正的学问。
不然扶苏遇事便只知一味讲那些道理,而不知果决的解法。”
蒙毅没想到嬴政还有这个心思。
不过仔细琢磨琢磨,这样安排倒是非常不错。
扶苏性子确实是软了些。
那些术士不但胆敢借着寻长生之法将几百万财帛挥霍,还对陛下百般欺骗。
事败后更是逃匿当中还不忘嘲讽陛下。
对于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的恶事,就当以杀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