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嘿嘿一乐,连摇头带挑眉道:“值不值钱也要分对谁。
就这一坛子腌菜,如果给了部族人,您信不信能换半只羊回来。”
黄品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将墨安的茶碗满上道:“待河西之地安稳下来,冬日里连鲜菜都能吃上。
腌菜都算不得什么大买卖,别琢磨这个了。”
见黄品这样说,墨安不再提这个话茬,嘿嘿一笑端起茶碗又喝上两口,放下碗脸色一正道:“看大军从谷间出来分了两路,想必钜子是一东一西要同时出击。
自打波磨也从山口撤兵,两边并不如之前预料的那样大打出手。
除却赛塔最先得手了两处过冬的草场,两边就停了下来。
至于没打个你死我活的缘由,没能打探出来。
不过也不难猜,换了谁都要先对外再关起门来解决自家事。”
说到这,墨安伸出了两根手指,面色变得凝重道:“这兄弟两看似没什么智谋,实则心思都不少。
尤其是波磨,吃了亏也能忍下,不能小觑。
从山口撤走,应该是打着诱敌深入的心思。
而两边盛兵相加估摸着有二十万,这一仗恐怕要打上些时日。”
能争王位的怎么可能是纯粹的莽夫,真是那样,估计下边人早跑没了。
而且墨安带来的消息,黄品之前也有所预判,并没有感到惊讶。
微微颔首后,黄品先是抿了口茶水,接着对墨安扬了扬下巴道:“你猜的没错。
确实是要两路同时出击,不过重点是赛塔。”
放下碗轻轻叹了口气,黄品脸色也变得凝重继续道:“大泽无法供养大军。
拿不下赛塔掌控的各部,大军就要挨饿。
五万对十万,差了一倍的兵力,确实是难打了些。
说说你那边是什么状况,那三部尽数信服于你了吗?”
听到大军居然陷入了缺粮的困境,墨安拧起了眉头,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再往西走尽是大漠不说,少有的草场也有人占着。
不管信服不信服,这三部只能投靠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