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写的无非就是太仓、大内与各郡仓还有少府还余存多少财帛与米粮。
你先仔细说说国债之事。”
黄品能理解嬴政的急迫,也确实并未说完。
边捋顺嬴政抛过来的行文,边琢磨了一下,黄品开口道:“提出国债之事,确实是有与左相拌嘴的意思。
但如果大秦的国赋真要维持不下去,陛下又肯不惜身,完全可以按之前臣说的那样发行国债。”
看到嬴政略微蹙起眉头,黄品咧嘴笑了笑,继续道:“陛下莫恼,臣说得并不是废话。
国债的事确实并不复杂,只是略微繁琐而已。
但臣的意思是,提前兑取国债的,可以用用河西五倍于腹地的田地当做抵偿。
若是数目比较大的,甚至是十倍都可以。
其二,减免少府征收的赋税可以在前,发国债之事在后。
毕竟大秦的国赋还是在按先前商君所制定之策在运转。
骤然转变,不但与强秦之法相悖,也与许多律法有所矛盾。”
“以河西之地做抵偿!
免了赋税在前,发国债在后。”
低声呢喃了一下,嬴政紧锁起眉头沉思了一阵,忽的嘴角扬起,对黄品哈哈大笑道:“妙,妙,简直是太妙了。
前后一颠倒,朕的颜面不但能保住,也能让黔首更为归心。
就连那些富户与余孽也给算计了。
可谓一举三得。”
从书案后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嬴政止住兴奋再次看向黄品,“九原所出的货品是你一手操持的,郡尉之职你不能撒手。
咸阳中尉之职你可以先兼着。
不过中尉军中平日都驻守在蓝田大营,不似屯军那样忙。
发国债只能解燃眉之急,并不能总用此法。
另外,大秦所支有半数靠着少府的赋税。
太仓与少府这两地,你也要勤跑着些,给谋划个长久的进项。
至于让人呈情的事,也遂了你的心愿。”
走到黄品跟前,嬴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继续道:“若真要发举借债,许多活计得由李斯去做。
一来他擅长,其次本身就是相府的事,你心里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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