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告示递还给萧何,刘季挠了挠头继续道:“眼下就算真辞了差事,你们也没必要都跑这来吧。
跟我搅到一起,一旦被人知晓,那事情就真大了。
我觉得你们还是待在沛县为好。
或是直接去咸阳找安国侯。
既然没有瓜葛还要调遣兄弟,总归不能是拿兄弟们取乐。”
萧何又从怀里拿出一份告示递给刘季,喟然长叹道:“冬日里真是不知被什么蒙了心,居然拒绝了安国侯的调令。
眼下的状况,全是咱们自己作的。”
闻言,刘季跟着长叹一声,边打开告示边沉声道:“理是这么个理,可谁也不是两条命,九原那地方谁敢轻易应下来。
不过现在知晓安国侯领兵厉害也不晚。
厚着脸皮寻过去,怎么也比窝在这野山里强。”
听了刘季的劝慰,萧何的神色愈发苦涩,摊摊手道:“那样的大贵人最在意的就是颜面。
听传闻,但相府里的诸多上卿被安国侯几次戏耍,就连左右两相都是如此。
你可要知道,被羞辱的那些可全是大秦有名的大贵人。
咱们真厚着脸皮过去,弄不好混不上差事,恐怕连命都要丢掉。”
刘季去过咸阳,当然知道那些上卿如何,既惊愕又羡慕道:“若能赶上安国侯一半,也不枉在这世间有一遭。”
萧何点头应道:“说得没错,既然在泗水没了出路,不若去沾沾安国侯的气运。”
刘季疑惑的看向萧何,“那你们还往山上跑干什么。”
萧何指了指递给刘季的告示,神色一正道:“这上面是减免少内口赋与发举国债的诏令。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安国侯可不是只知道拼杀的武夫。
传闻这诏令也是安国侯所谋划。
而这,比之羞辱那些上卿还要让人惊叹。”
拍了拍刘季手上的诏书,萧何将目光投向咸阳的方向,缓声道:“ 若是诏令真行事起来,定然有人按捺不住。
兄弟们若是配合着郡卒平些叛乱再去寻安国侯,定然会性命无忧。”
听了萧何的打算,刘季眼中的目光陡然一亮,用力点点头道:“没错,不死心的家伙可不在少数。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说这诏令会引起叛乱。
不过以你之才定不会有错。
带着功勋过去投奔,总该能抬眼看看咱们。
别说你们假辞,就连我送人这档子事安国侯都能给压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