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说道。
“何人能压住他们?”董卓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奉先吾儿武艺天下无双,可他们也不过只是面服心不服而已!”
“李君临可以!”李儒轻声的说道:“吕奉先毕竟是并州军出身,他们怎会服,但是李君临可是咱们西凉军的儿郎,他若是愿意为太师牵马,便可让这些桀骜不驯的西凉将不敢乱动!”
“李桓?”董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河东一行,大放异彩啊,若非他击败了于夫罗,某家这河东,说不定就要丢掉了!”
河东的奏报回来了,可让董卓高兴了好几天啊,南匈奴和白波军联合南下,安邑危在旦夕,失了安邑,等同于失去了河东,到时候白波军做大,占据河东,匈奴骑兵更是可以长驱直入,掠夺关中。
那么他关中的秩序,可就不太好了。
现在,于夫罗让李桓一长矛杀了丢盔弃甲,就匈奴人的性子,再给他们一个胆子,只要李桓的名声还在,他们都不敢轻易的踏入关中了,要么就去并州,要么就去冀州兖州这些地方,人口充沛,财帛繁多,足够他们的掠夺。
“不过这小狼崽子也够狂的,击败了江东猛虎还不够,这是要把西凉将都打一遍,打了段煨,就盯上牛辅,击败于夫罗算是误打误撞,可这名声足够显著了,后来听说还破了董越,正在往长安回来,要是按他这势头,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李榷郭汜樊稠张济他们都揍一遍啊,要是这样,某家可就高兴了!”
董卓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了。
这些西凉将,一个个桀骜不驯,就是欠教训,昔日在西凉的时候,还算是温顺,不温顺自己打一顿就行了,可如今自己身居高位了,也不能轻易打骂,反而造就了他们混不吝的气焰。
“打一打郭汜樊稠他们,倒是有可能的,但是李榷,终究是北地李氏一门所出,李傕是兄长,他估计不敢踩着这兄长的名声往上爬!”
李儒微笑的说道:“只是他不愿意动手,李傕却不愿意放手,昨天,李傕麾下五千多骑兵加上七千精锐在新丰鸿门把他给围住了,想要把武威营的战马给吃掉了……”
“什么?”董卓拍案而起:“李稚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真当某家提不动刀了,他是不是想要反了……”
北地营出动上万主力,围了西凉的兵,这怎么说,都是内讧的意思,他董卓还没死,就有人想要内讧,这可把他给惹怒了,真当他杀不了人啊。
他董卓就是杀出来了,当初在羌地,杀的血流成河,昔日的部将也不是没有斩过,不听话就斩。
“主公息怒!”李儒赶紧说道:“李傕是出了昏招,但是也没有讨得好处,北地营一万多将士,冲锋而来,结果被李君临亲率千余骑兵,用百息的时间直接打了一个对穿,更是来了一个反包围,要不是看在同宗同源的份上,李君临只是打了一个震慑战,恐怕单单是这一个对穿冲击,在加上左右围杀,北地营的这一万多兵马,能回去一半,都已经是极限了……”
“十倍兵力,百息对穿?”董卓目光灼热而亮,忍不住拍案叫好:“打得好,这李稚然天天叫嚣,北地营战力第一,连某家的陇西营都不放在眼里面了,结果就这水平吗……”
“这一战,北地营是轻敌了,而李君临却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战术布置和战术执行力!”李儒分析:“北地营一个没想到有人敢用一千多骑兵就直接冲营,军阵没来得及调整过来了,这是一败,而这第二,那就是低估了李君临的实力,李君临的确有万夫莫敌之勇,连李稚然麾下两大猛将,李应胡封,皆非一合之敌,如今我们麾下,恐怕只有吕奉先能做得到了,而这第三,李君临的战机把持的非常精准,从他贯穿北地营的外围营盘,到突入斩首,前后之间行云流水般的反应,没有丝毫的停顿,不受战场动乱所影响,一旦他被滞住了脚步,立刻就会遭遇北地营之中的精锐弓弩箭阵所围杀,到那时候,即使他有霸王之勇,也只能退避三舍,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还想要打一个贯穿,根本不可能!”
从昨天消息第一时间传来,他就让斥候去打听最清楚的情况,然后根据自己的学识和经验复盘,这一仗打了,是太妙了。
一个是战术素养。
李桓的战术素养,放眼西凉将,哪怕整个太师府的部下说来,不说第一,但是绝对不多,他之前看到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吕布,吕布是草原上杀出来的飞将,在战场上,他如有天神般的悍勇和智慧,不仅仅勇猛无双,而且军略过人,战略方面不说,战术而言,他言第一,没有几个人能言第二,两军对阵,同等兵力,无人能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