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雍道:“将它们编入我赵国的户册,此事就交给王叔啦。”随后又面向小蚁道:“小蚁,请你跟寡虫来一下。”赵王雍跨出山神庙,小蚁跟随在后。
小蚁与赵王雍同上一辆战车,赵王雍为它驾车向远方奔去。此处比较广袤,远处有层峦叠嶂,还有漂浮的浮云,又有青山绿水,小溪在它们眼前缓缓的流淌而过。赵王雍驾车停于小溪边。赵王雍与小蚁一同下车,登上碣石山,望向山下这弯曲或隐藏于林荫之下的溪水。小蚁站于赵王雍的身后,鞠躬叩首,道:“大王。”赵王雍望向远山,道:“此处是赵魏边境,这次与韩、魏、楚三国联盟,你是功不可没的啊!”小蚁鞠躬道:“大王,我赵国与三国联盟,小蚁不敢贪天功。大王啊,与三国联盟并不是长久之计,三王各怀鬼胎,魏王有称霸之心,与赵国终究是有一战的。我赵国应该在此时发展国力,随时准备应战。”赵王雍道:“此话怎讲?”小蚁道:“安邑曾是魏国原来的都城,在魏国境内,与我赵国甚是遥远。曾经赵国与魏国大战,占领魏国的重镇安邑并在安邑驻军,一是防止魏国发兵挺进赵国境内;二是与太原的驻军遥相呼应,钳制秦军东出。为此魏王岂能善罢甘休。”赵王雍道:“小蚁此话有理。”稍隔一会儿,赵王雍又道:“小蚁,可否随寡虫一起回邯郸,寡虫封你为大司马,为寡虫出谋划策。”小蚁道:“大王的心意小蚁领了,小蚁即将要远去,还请大王能够谅解。”赵王雍问道:“小蚁这是要前往何方?”小蚁答道:“周游列国,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最后小蚁去周都洛邑,拜谒周天子。”赵王雍没有加以阻拦,并与小蚁在此地分手。
在秦国境内,疆域数万里之遥,这是秦国历代先王励精图治的结果。老秦王入秦王宫,登上大殿之上坐于几案之前,望向文武大臣。殿下的文武大臣跪拜呼道:“吾王万年,大秦万年无期。”老秦王展开双臂,道:“众卿平身。”文武大臣这才起身。老秦王道:“赵国联合韩、魏、楚组建四国联盟大军,在韩、魏边境稷山联合军演,意在将我大秦阻挡于函谷关之内,我大秦要一统天下。众卿可有何策助寡虫?”又望向秦相道:“相国,在你的心中可有何策略?”秦相站出先是望向站于身后的武安君白公蜂,又面向秦王道:“大王,武安君熟知兵略,年前武安君亲率我大军攻入赵国的都城邯郸,若不是城坚,敌将坚守不出恐早已灭了赵国。”秦相故意在老秦王的面前夸赞武安君的功绩,以此让武安君对它放下芥蒂,好从中牟利。武安君是一介武夫,岂能看出它的用心。武安君白公蜂站出道:“大王,这四国之中选取最弱的攻之。赵、魏、楚、韩四国之中唯有韩国最弱,加之韩国与我大秦是近邻,夹在我大秦、魏、赵之间,夹缝之中求生存,韩王更是摇摆不定。我们发兵而攻之,大军压境迫使韩国国君派出使者向我大秦求和,从联盟大军之中撕开一个口子。”秦相站于武安君的身前,问道:“武安君,我有一个疑问还要请教一下武安君,我们此时攻打韩国,韩国就会向赵、魏、楚三国求援,组建赵、魏、楚、韩联合大军来攻打我秦国,武安君又当如何?”武安君白公蜂是胸有成竹的道:“相国可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一个中山国在赵国境内,中山国可是赵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我秦国命中山国出兵袭扰赵国之重镇太原,赵国无暇顾及,不便出兵。魏王有称霸之心,意在削弱赵国的军事实力,为它称霸的道路扫清障碍。既然赵国都无暇顾及了,魏国为何出兵削弱自己的实力呢?楚国更不会出兵而劳师远征啦,不知相国意下如何?”秦相听后是大为赞赏,面向老秦王,道:“大王,武安君此策甚妙,可以出兵啦。”老秦王起身道:“既然连相国都称赞武安君此计策用的好,寡虫也就没有什么意见啦。封武安君为征韩大将军,率我大秦之师百万攻打韩国都城新郑,切记,只许胜不许败。”武安君面向老秦王道:“臣领王命。”老秦王道:“去吧。”武安君退出秦王宫,率飞行军三万,战车百乘,步兵骑兵百万向韩国进发。
武安君退出秦王宫之后,秦相留下来站于殿下,望向老秦王,观察老秦王一直面露忧愁之色,看来老秦王并不是对这个武安君是多么放心啊。待文武大臣都退出之后,唯独有秦相站于朝堂之上。老秦王望向秦相道:“相国,你怎么还不走?”秦相望向秦王道:“大王是有心事要对臣说吧,所以臣就留下来了。”老秦王喜怒异常,道:“相国,你敢妄自揣度寡虫之心思。”此时的老秦王是不怒自威,暗藏杀机。秦相立即跪下,道:“臣不敢揣度大王之心事,是臣有心事还请大王解解。”老秦王又坐下来,注视着眼前的秦相,道:“相国有何心事就说说吧。”
秦相望向老秦王,道:“大王乃我大秦之英主,怎么可能会受到武将的束缚呢?”老秦王听它的话是言外有意,道:“相国此话何解?”秦相思之,而后道:“大王,武安君掌握我大秦之兵马,功勋卓著。若是武安君拥兵自重,谋反,大王又当如何自处?这是臣所担心的事,也是为我大秦之江山社稷而担心之事。”随后又叩首一拜,道:“大王。”老秦王陷入思绪之中,久久不能言语。秦相抬头望向老秦王,呼道:“大王。”将老秦王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老秦王道:“武安君对我大秦是忠心耿耿,你敢挑拨离间寡虫与武安君之间的君臣关系。”随后起身怒不可遏,指向秦相道:“相国,你该当何罪?”又向宫殿之外呼道:“来虫啦。”甲兵冲入大殿。老秦王道:“将这狂悖之徒拖出去斩了。”秦相抬头望向身后的甲兵,又望向老秦王,道:“大王。”随后磕下头来,道:“大王,请容臣将话说完,若是臣的话有什么不对,再斩了臣也不迟,大王。”又抬头仰望之,惊呼道:“大王。”老秦王走上坐于几案之前,挥挥手,这些甲兵才退出秦王宫之外站立。
老秦王坐于几案之前,沉凝了半响,面向秦相道:“寡虫看你有何话可说?”秦相道:“大王,武安君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呀,甚至超过了与国君的权力。大军之中只知有武安君不知有国君啊!大王!久之我大秦的军队便成为武安君的私家军。武安君对我大秦,对大王是忠心耿耿,为我大秦征战四方,削弱燕国、齐国、韩国的实力,远交近攻为我大秦立下赫赫战功,但是功高震主,若是军中生有异心,煽动反叛。大王不得不考虑此事啊!大王。”随后又道:“臣的话已毕,是杀是留听凭大王的处置。”
老秦王道:“相国此话有道理。”沉默一会儿又道:“相国请坐吧。”秦相的双腿发软很难站起,也许是跪的太久,也许是受到惊吓所致,被两边的侍从搀扶而起,坐于一旁。秦相道:“谢大王赐坐,臣知道臣是魏国虫,魏相诬陷臣在出使齐国之时通敌,将臣打的半死,是大王将臣救出并重用臣,出兵攻打魏国迫使魏国求和,洗刷魏相对臣的侮辱。大王对臣是有恩的,臣一直感念大王之恩德,誓死为大王效忠,大王若是什么时候要取臣的性命,就来取吧,臣甘愿为大王赴死,绝无二心。”老秦王道:“相国的忠心寡虫已经看到啦,那么相国对此有何对策呢?”秦相道:“只有一个办法,除掉武安君。”老秦王开始犯疑啦,道:“除掉武安君。”秦相道:“这是为后世之君而考虑。大王,武安君骁勇善战,在武安君麾下更是猛将如云,它们都是骄兵悍将。大王尚能驾驭它们,可后世之君就很难驾驭了。为后世之君扫清障碍,只有除掉武安君,军中便会群龙无首,听命于大王。大王将这些骄兵悍将相互调换,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可消除一场兵乱,威胁到君位。”老秦王问道:“相国想怎样除掉武安君?”秦相道:“现在我秦国正是用虫之际,不宜操之过急,容臣慢慢的筹划,缓缓的图之。”老秦王道:“好,你去慢慢筹划吧。”秦相起身站出,躬身行礼,道:“臣告退了。”老秦王起身挥挥手,道:“相国退下吧。”秦相缓缓的退出秦王宫,急步的走下台阶,看来这个秦相着实是吓得不轻,走出宫墙之外,坐上停于宫墙之外的车辇,探出头来,道:“回相国府。”
车夫驾车回到相国府,车辇停于相国府的府门之前,秦相从怀中掏出汗巾擦去额头之上的冷汗,许久以后才走出车辇,下车,进入相国府。
秦相走进相国府,吩咐门丁赶紧关上府门,不管任何官员来拜访,闭门谢客,任何官员它都不见,除了老秦王的召见。谋士长须眉站于门外徘徊,秦相站于窗子之前,道:“是长须眉吧。”长须眉答道:“回相国的话,正是在下。”秦相道:“请进来吧。”长须眉这才推门而入,见秦相的脸色有些惨白,问道:“相国这是怎么啦?”相国这才缓一口气,道:“先生请坐吧。”长须眉这才坐于一旁,见秦相不停的擦拭额头之上的冷汗,好奇的道:“相国。”秦相这才道:“大王喜怒异常,我差点就回不来啦,真险啊!”长须眉大慨的听了相国的这番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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