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子桑走出相国府,由仆从驾车,赶往河西。
子桑驾车入城,主将冯将军出将军府迎接。子桑驾车到达将军府之前停下,走出站于将军府之前,仰望这将军府的大门,好是气派。主将冯将军携诸将站于子桑之前,抱拳叩首道:“相国。”子桑迎上前扶起冯将军,又面向身后的将领道:“诸将请起。”冯将军身后的这些将领一起起身。子桑面向冯将军,道:“冯将军,城外的秦军可有什么动作?”冯将军道:“相国,城外的秦军未有大的动作。只是前天,秦军刚来河西,就在城外排兵布阵,向城楼之上放箭,势不可挡。”子桑问道:“可携带有秦箭?”冯将军道:“有。”子桑立即道:“将秦箭拿来我看看。”冯将军叫来一个兵卒道:“速去兵器库取来秦箭。”兵卒前往兵器库取来秦箭。子桑观摩着这支秦箭道:“秦国箭弩远远的超出山东六国的箭弩,可见秦国变法对于大军是有所改良的,此秦箭可证明秦军的武力值是很强大的,除去秦军的战斗力及其奖惩制度之外,其武器也是很先进的。听说秦弩的射程可达百步之远,远远的超出其它的诸侯国的射程,当然也是我魏国所不能及。我们再来看看秦箭箭头是三棱形的,最大程度减轻其阻力,�9�3射穿大军之重甲,放血。我魏国兵卒中了秦箭之后就会流血不止,丧失战斗力。”诸将点头赞同的道:“相国说的极是,秦军的军阵之中还有一个很大的弩床,弩床之上有一张大弓,可架数十支如矛的长箭,射毁城垛和城楼之上的建筑,无可阻挡的样子。”子桑道:“诸将可随我登上城楼查看。”
子桑与诸位将领一起登上城楼,远眺而去。在深深的山坳之中,有炊烟升起。冯将军指向炊烟升起的地方,面向子桑道:“相国,那就是秦军大营。”子桑问道:“秦军有多少兵马?”冯将军答道:“有数百万之众。”子桑又问道:“领兵者是谁?”冯将军道:“秦相法章。”子桑仰望其上道:“我的这位师兄啊定是等我赶往河西,与我好好的斗上一斗。我的这位师兄平身好斗。”随后又道:“冯将军,我们一起回将军府吧。”
它们一起走下城楼,入将军府,子桑道:“我大军与城外的秦军实力悬殊太大了,是不能有秦军相抗衡的。”又问冯将军道:“冯将军,对于此你又是怎么安排的呢?”冯将军道:“令大军坚守城池,有敢言战者,斩!”子桑坐于一旁,许久之后才道:“避其锋芒,冯将军,你做的很好。秦军是如此的声势浩大,只求速战速决,旷日持久的战争只能消耗国力。”又望向副将道:“城中有多少百姓,多少青壮年?”副将起身站出道:“回相国,城中有三百口户,青壮年将近百万。”子桑起身道:“这就是我魏国的百万大军。关南将军,配合少梁令训练城中之百姓,至于务农还是正常,忙时务农,闲时练战,这只大军日后有大用。”冯将军上前,问道:“相国,为何不将它们征召入大军呢?”子桑道:“不可,我们要藏兵于民,给城外的秦军造成城中兵力虚弱的假象,相信城中定有秦军的细作。”随后又道:“冯将军,派大军二十万入民间训练百姓作战。”冯将军有所担忧的道:“城中的守军只有三十万,怎么守城呢?”子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道:“这样正好引来秦军攻城。”子桑又道:“冯将军,午夜集合大军到点将台,要让潜伏在城中的细作知道城中的兵力虚弱。”冯将军有些愣了道:“相国。”子桑道:“兵法讲究的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以诈术骗过敌军。”冯将军这才恍然大悟,道:“末将遵令。”子桑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速速查出潜伏在城中的奸细。”冯将军道:“末将令心腹暗中调查。”子桑道:“冯将军,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冯将军叩首道:“得令。”随后便退出将军府。
午夜十分,冯将军集合大军到点将台,供相国子桑检阅。子桑站于这些大军的中间,看清它们的面容,并问它们是什么地方的虫,听它们的口音,若是其中有兵卒说的是秦地口音或是回答时有所迟疑,便可以判断出谁是城中的奸细,以此查出军中的内奸,随后便走上点将台,道:“城中有多少兵马?”冯将军站出道:“回相国,城中只有兵力三十万。”子桑故意的大惊,起身道:“什么?三十万大军,城中不是有五十万大军吗?还有二十万大军到哪里去了?”冯将军道:“五十万只是个虚数,其实只有四十万大军,前天秦军来攻城之时,就有十多万的兵卒死伤,能守城的大军只有三十万了。”子桑又坐下来道:“我在魏都大梁就听闻河西大军不足五十万,没想到尽有如此之大的悬殊。”沉思一会儿,道“冯将军听令,若是秦军来攻城,不可出战,有言战者,不问它们在军中是何等的职位,一律斩首以示众军。”冯将军叩首道:“末将得令。”子桑再次陷入沉思之中,道:“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在大军之中有几个兵卒一直望向点将台之上的相国子桑是一脸的愁容,其表情无异是暴露自己的目标。子桑是沉思了很久才缓缓的道:“令大军都回到军营之中休息去吧。”冯将军转身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去吧。”这几个兵卒站在原地迟疑了很久,才肯离去。子桑只是使了个眼色,冯将军瞬间看懂,令心腹暗中跟踪上去,暗中打探。
待到这些兵卒开始巡城,在它们巡城的过程之中,有一个兵卒趁机逃出城。就在它潜出城之时,暗藏在城中的奸细尽数被捕。这个兵卒进入秦军大营。秦相法章转身问道:“城中的敌情打探的如何?”细作回答道:“相国,今夜魏相在点将台点兵,城中的大军只有三十万。”秦相法章上前追问道:“你说魏相子桑已经到了河西城了。”细作道:“正是,魏相是今天到的河西城。”秦相法章笑道:“很好,你做的很好。你潜出城之时,它们有没有发觉你。”细作开始自以为是的道:“没有,魏相命我等坚守城池,言战者,斩!”秦相法章道:“你速速返回城,待到我大军攻城之时,你组织城中所有的细作反击,里应外合。”细作叩首道:“诺。”随后便退出军帐,返回城中,当它返回城中之时正好被城中的大军守株待兔。
在秦军大营之中,这些将领上前劝道:“相国,城中的大军只有三十万,我们攻城吧。”秦相法章沉思着道:“不可贸然的出兵。”而后集合这些将领道:“王错将军,你率领三十万大军攻城以西。”王错将军上前道:“末将遵令。”又面向权有将军道:“权有将军,你率领三十万大军攻城以东。”权有将军上前叩首道:“末将遵令。”王错将军有所不解的道:“相国如此用兵,不知为何?”相国法章道:“我的这位师弟精通兵法,用兵需慎之又慎,采取车轮战求,二路大军轮换攻城,试探城中之虚实。若是城中的大军只有三十万,城东与城西的兵力不足,被我大军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使城中的大军疲劳,而后集中兵力开始总攻,里应外合河西可破。”随后又道:“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明日攻城。”二将叩首道:“得令。”而后都退出军帐。
次日,集结大军在城下,王错将军率领左翼大军三十万奔出,攻城以西。在城楼之上,有一个兵卒上前来报道:“秦军攻打城西。”魏相子桑道:“冯将军何在?”冯将军上前道:“末将在。”魏相子桑道:“秦军攻打城西,意在疲我大军,索性将计就计,你率领三十万大军守住城西。”稍后,权有将军率领右翼三十万大军攻打城东,就这样的反反复复的攻城,城上的大军是来来回回,疲于奔命之中。最后集中兵力在城下,弓弩兵上前,单膝跪地,拉弓搭箭向上。三十弩床抬上,大弓之上架有数十支如长矛般的长箭,三个兵卒拉开巨大的弓。城墙之上有竖立起巨大的木板,每个木板之后有几个盾兵顶着,其余的兵卒躲于城垛之后,前有木板相护。开始向城上放箭,如雨淋一般密集的射出,在空中如乌云一般袭来。这些箭羽都射到木板之上,有的被巨大的弩箭振飞。城墙之上的巨大的木板被射成了刺猬,令大军将木板抬下,取下箭支。城下的大军分左右两翼奔出,待敌军靠近之后。魏相子桑命大军将收集的箭支一起射出,攻城的大军顿时是虫仰马翻,其尘土飞扬,兵力大损。法章又命中军奔出,合兵全力攻城,黑压压的大军如潮水一般涌来。魏相子桑面向身后的大军道:“秦军怕火,放火箭。”箭头点燃火射出,如火星一般落下,城下是火星点点,又令大军浇下滚烫的油,将即将攻上城墙的兵卒用热油浇下去,滚落而下。城下的兵卒捂住脸,烈火在它们的脸上燃烧,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不绝于耳的传来,城下顿时化作一片火海,秦军在熊熊烈火之中奔命,被烧死的兵卒不计其数,只有撤军。
秦兵退兵二十里安营扎寨,竖立起观望台,谨防敌军来偷袭。秦相法章入军营,叫来副将禁勿道:“禁副将何在?”禁勿将军上前道:“末将在。”秦相法章道:“速去统计我大军伤亡多少?统计清楚之后报之于我。”禁副将叩首道:“诺。”秦相法章道:“你去吧。”禁副将退去。
秦相法章进入军帐,王错与权有二将跟随在后入军帐。秦相法章走上帅位,转身面向它们,道:“你们二位请坐吧。”王错与权有二将坐于两旁,望向秦相法章道:“相国。”法章沉下脑袋,道:“用兵不慎,害的我大军兵力大损,是我之过也。”王错将军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相国就不必自责了。”秦相法章道:“我的这个师弟啊!用计之高明啊!昨天夜它在点将台故意报出城中兵力虚弱,引我大军来攻。今日攻城之时,分兵攻城东和城西,以探城中的虚实,它将计就计,故意将城中兵力不足暴露在我大军之前。它知道我大军怕火,待我大军发起总攻之时,用火攻,导致今日之惨败。”随后,禁副将入军帐报道:“相国,我大军伤亡三十万。”王错与权有惊起,上前道:“相国,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攻城?”相国法章道:“我派出的细作尽数被捕。”沉思了很久,又道:“二位将军不必焦虑,我的心中自有妙计,二位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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