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姬姜,道:“母亲,孩儿明天就要出征攻打中山国了。”姬姜则笑道:“我们的鲤儿长大了,知道为自己的父亲分忧了。”旁边的宫女道:“娘娘,大公子的年龄也不小了,应该成一个家事了。”姬姜道:“你们说得很对,应该给鲤儿物色一个虫家了。”随后又道:“待到它父王回宫之后再做商量吧。”赵鲤起身是理直气壮的道:“母亲,事业未成孩儿还不想成家。”姬姜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此事由我们说了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不可不遵从。”赵鲤有些不高兴了,道:“既然是父母之命,孩儿遵从就是了。”随后又道:“母亲,明天就要出征中山国,有些事情需要孩儿自己去安排,就不便打扰母亲了,告退。”而后退后几步,转身走出后宫。
王后姬姜望向赵鲤走出的背影,气道:“它这脾气哪里像它的父亲啊!还不是随它的叔伯子正。”又是咳嗽个不停。旁边的宫女劝道:“娘娘,莫急,也许大公子在外面就有一个相好的。”姬姜一边咳嗽一边道:“它那有什么相好的,整天的忙于它的军国大事。”又是咳出血来。周围的宫女见之,大惊的道:“王后娘娘。”姬姜再三叮嘱的道:“此时千万不要告诉大王,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如今已是夜半了,姬姜起身走出仰望着窗外的天空,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这些宫女都起身行礼,随后抬头望之道:“娘娘。”姬姜道:“你们都退下吧。”这些宫女退出王后的寝宫,留下一两个宫女站于寝宫的大门之外守夜。王后姬姜走进帘帐坐于床榻之前。时而有咳嗽之声传出,站于宫门之外听后无不感到心疼,两眼开始模糊了道:“娘娘。”
这时,惠王忙完了公事,起身走出赵王宫向王后的寝宫走去。惠王在大宦官昌顺的陪同之下,在黑夜之中走出。宫女们见之行礼道:“大王。”惠王道:“你们都免礼吧。”随后又问道:“王后就寝了吗?”宫女们回道:“回大王,娘娘刚刚睡下。”一个宫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上前哭道:“大王,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好,今天一直在咳嗽,有好几次都咳出血来,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娘娘。”惠王安慰的道:“莫哭,莫哭,王后没事,我去看看它。”
惠王走进,大宦官昌顺站于宫门之外守候,随后又关上宫门。王后走出帘帐行礼道:“大王。”惠王立即扶起王后姬姜道:“王后,你的身体不好,就不必行礼了。”惠王一回到王后的寝宫感觉自己放松了许多。王后搀扶着惠王走进帘帐。惠王扶着王后坐于榻前,又见它是咳嗽不止。惠王蹲于王后的身前,问道:“王后啊!你是哪里不舒服?”王后道:“没事的,打扰到你的政事了,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惠王有些惭愧了,道:“这几年忙于政事都忽略了你,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王后望向惠王,道:“这几天我的头总是晕沉沉的,时而又有些头疼。”惠王取出银针,为它扎针,刺激它头部的穴位,可缓解头痛,随后又道:“不通则痛,头痛治头,我用银针刺激你头部的穴位,可缓解头痛。”王后平躺在床榻之上。惠王起身为它盖上被子道:“王后,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惠王走出王后的寝宫,向御膳房走去,亲自为王后熬制冰糖雪梨汤。将雪梨切成薄片,在加入一些姜片,蹲于炉火之旁,等待时辰,沸腾之后加一些冰糖,再熬制十分钟,使汁液更好的溶入汤中。而后将沸腾的汁液倒入碗中。惠王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冰糖雪梨汤,站于宫门之外。宫女与宦官见之行礼道:“大王。”惠王只是摆着一只手,道:“夜已深,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宫女和侍从们道:“大王,我们都不累,就让奴婢伺候大王与娘娘吧。”这些宫女侍从们见大王与王后是如此的恩爱,真的为它们感到高兴,也是很羡慕的。因为在历代君王之中几乎没有像它们这样的放下高贵的架子,这也是惠王可敬之处。
惠王走进王后的寝宫,入帘帐道:“王后,快起来喝一些冰糖雪梨汤吧,止咳润肺的。”又见王后无法动弹,将枕头垫在它的头下,吹散汤勺之中的热气,亲自喂他喝下。王后望向惠王很是认真的样子,感动的道:“蚁!你是大王,这些事情可以交给宫女侍从们去做。”惠王盛起一勺,轻松的吹散汤中的热气,喂它喝下,道:“这怎么可以呢?它们去做我怎么能放心呢?加之这几年政务繁忙,疏于对你的照顾,也许这是我对你的弥补。你看现在已是后半夜了,就不用去麻烦它们了。”王后望向惠王的那双眼睛,两行眼泪流下,道:“蚁!若是有来世我们还做夫妻。”惠王放下手中的汤碗,掏出丝巾擦去它两边的眼泪道:“不用来世,今生我们还没有过够,因为我要让你看到赵国之盛世。”王后听后含泪的道:“好。”惠王抚慰着道:“莫哭,莫哭,老夫老妻了,你羞不羞啊!”王后乐的笑出声来。惠王看时辰差不多了,取下它头上的几根银针。王后坐起道:“大王,鲤儿不小了,它的亲事不知你是选择那一家?”惠王起身道:“晋阳令徐靖有一个千金,今年刚好成年,又是那么的贤惠,和我们的鲤儿合适。等灭了中山国之后就给它安排这门亲事,你看怎样?”王后点头的道:“好吧,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次日,道焱将军率领百万大军出晋阳城,向井陉挺进,刚好遇到中山国的骑兵。两军摆开阵势相互对峙,战鼓如雷鸣。道焱将军驾战车奔上,站于大军之前,呼道:“我赵国的将士们,前方就是中山国的骑兵,你们有没有信心。”身后的军士呼道:“战!战!”道焱将军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前方呼道:“大军冲杀敌军方阵。”两边的骑兵冲出,相互的冲杀而上。战马奔驰,其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战刀相互的砍杀,两兵相碰,冲杀而过,就有战将落马,又相互的冲回。两军相互的厮杀。落马的将士被马蹄踏成肉泥。马鸣如长嘶。身后的大军冲杀而上,将这些中山国的骑兵分割包围。一支骑兵在外围穿插而入,战车撞翻战马,长戟挑下一个战将,一剑砍下它的头颅,只见头颅在血红的泥浆之中滚出。日落西山,鸣金收兵,血染战场,烈火燃烧着战旗,在浓烟迷漫之处迎风飘扬。血红的夕阳映红天边的云霞,大地之上更是尸横遍野。
赵鲤率领一支精骑出邯郸城。惠王亲征,率领一支大军向晋阳奔去,鼓舞晋阳守军之士气,与赵鲤所率领的精骑在中山国的都城汇合,一举拿下顾城,灭掉中山国。
日落月升,赵鲤所率领的大军是昼伏夜出,悄悄的潜行。夜幕降临,见山下有很多的火把升起,还有很多的军营。在军营之中有骑兵平繁的出动,它们已经进入中山国境内,显然这是中山国的骑兵军营。赵鲤站于山头之上,命身后的大军灭掉火把。此时,不知从何处跳出一个女子,呼道:“喂,你们是谁?”徐勇冲出拔出腰间的长剑,道:“这女子定是敌国的奸细,将它拿下。”赵鲤走上道:“且慢。”女子望向它们道:“你们是赵国大军吧。”使它们顿时大惊,正要上前问话,被这个女子抢道:“你们一定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是这样的吧。”赵鲤只是默默的点头。女子则道:“我们也是在十几年前就迁居到此,又如何不知你们是赵军呢?”赵鲤望向这女子那双灵动的眼睛,是乎是它的眼睛会说话,正在凝思之中,女子又道:“你们去我家,养父带你攻打顾城。”女子尽然如此说了,赵鲤也不好去拒绝什么,跟在这女子的身后一起下山。它们不骑马,牵着马在黑夜之中前行。女子望向跟随在后的赵鲤,赵鲤却傻傻的站在它的身前。女子捂嘴偷笑着道:“你是赵国的将军吧。”赵鲤点头的道:“正是。”女子开始犯愁的道:“可是长的太英俊。”这句话使赵鲤开始懵了。女子望向它呆萌的样子,觉得蛮可爱的,乐道:“你傻啊!你这么的英俊,一看就不是我们中山国的虫。”女子死死的盯着赵鲤,赵鲤半天才有所反应,道:“姑娘说的有道理,有道理。”又不知道如何做才算中山国的虫,傻傻的站立着。女子望向它道:“你蹲下啊!”赵鲤这才蹲下身子,女子凑上前,贴上大胡子。看赵鲤是浑身的不自在,很是憋屈的样子。女子望向贴上大胡子的赵鲤,拍了拍它的肩道:“这样才像我们中山国的虫嘛。”逗的身后的大军是乐笑不止。季勋上前取笑道:“长公子,这姑娘是看上你了,不如你就留在此算了,顾城就交给我们去攻打。”女子是羞得满脸通红。赵鲤道:“季勋将军,你在胡说什么?”而后走上前站于女子的身后道:“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羞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随后望向身后的大军道:“你们跟我走吧。”女子一直走在前为它们带路,一直在偷着乐。赵鲤也是满脸通红的道:“季勋,以后不要再胡说了,你瞧,别虫都说的不好意思了。”赵鲤见它是乐此不彼,道:“你还笑。”季勋乐道:“公子,你喜欢它。”赵鲤道:“我哪有啊,你别胡说了。”又望向走在它们之前的女子,季勋与徐勇走在一起,取笑道:“公子定是对这女子有意,你看它的眼神,都快要落在它的身上了。”徐勇在旁笑着不说一句话。赵鲤故意将眼神撇向一边,装出很是高冷的样子,假装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女子是一家猎户,赵鲤将大军留在山腰隐秘处驻扎,自己随这女子进入猎户的家中。女子推开柴门呼道:“父亲,父亲,女儿回来了。”老汉迎出关心的道:“云儿,你去哪里啦,让为父好生找。”女子道:“父亲,你看女儿把谁给你带回来了?”老汉望向它身后的大胡子,还是胡虫的打扮,问道:“官家,你是… …?”赵鲤走上行礼道:“大伯,赵鲤有礼了。”老汉道:“你是赵国虫吧。”赵鲤道:“实不相瞒,在下是赵国的一个将领。”老汉又问道:“听说你们的王是仁德的贤王,可是这样?”赵鲤道:“是这样的,你们的君王残暴不仁,此次攻打中山国实为解救黎民之百姓。”老汉道:“你们来了就好,国中百姓盼望你们已是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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