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忍不住好为人师,正好也有些事要跟二哥说,就道:
“晚上二哥还是跟我一起睡吧!”
苗翠刚想说什么,王全抓住了她的手,道:
“就让他们哥俩说说悄悄话吧。”
大哥王胜感激的看了一眼老三,如释重负,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二。
王全则是想到了老三的种种神奇表现,自己找工作,自己找老师,结果怎么样先不说,但这份成长,老大是欠缺的。而且老二老三关系向来密切一点,也许兄弟俩闹闹,老二心里头就过去了。
……
躺倒床上,王和平难得的还没有说话。
王援朝问:
“二哥,你跟猎狗,打过交道?”
王和平是不想说话的,但弟弟这么问了,他不得不纠正道:
“什么猎狗野狗的,那小子以前是跟着我混的。”
嘶——
“二哥,猎狗,可是东四的顽主。”
王和平嗤笑一声,声音一下子昂扬起来,道:
“北新桥铜板,东四猎狗,以前可都是我小弟!”
随即又跌了下去,意兴阑珊:
“嗨,你别跟着他们瞎混啊,混不出名堂来的。
就是小孩子们打来打去的把戏。
不要说来个公安了,来个咱爹,就四分五裂,鸟兽散了。”
二哥这话说的,还真是,话糙理不糙。
二哥被送去农场做临时工了,地盘都四分五裂了。
不过也都是些年轻人就是了,年纪再大点的,谁还不知道,要找份工作?只是这年头,大人都不好找工作,更不要说这些半大小子了。
但二哥的话,却点燃了王援朝心中的小火苗。
虽然他一直打着安分守己过十年的信仰,但却又难以安分守己啥也不干,总想做点什么,哪怕培养一些人手,拉个班子,也是好的嘛。
他问道:
“那伱们做鸽子市么?”
王和平忍不住翻了个身,道:
“鸽子市背后,那可不是顽主搞得定的,顽主在那,也就是一高级跑腿儿的,随时可能被丢出来抗包,你哥我最多跑去做点交易,沾都不沾的。
沾上了,这条命,就只能能借几天是几天了。
我说王援朝,你小子能耐了啊,啊?”
“那你挣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