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笔直站立，俯视着跪在他面前的李付，说：“你虽然跪下了，但似乎忘了还有一句话没说。”

此时李付面容痛苦，惊恐地望着浩南，仿佛见到了恶魔，既害怕又怨恨，他根本无法开口，一说话就疼痛难忍，而这全都拜浩南所赐。

柳明走出时，目睹的就是这一幕：李付身上并无伤痕，浩南看上去也没动手，但他却跪在地上，脸上显露出痛苦之色，整个情景显得颇为诡异。

随后出来的人也看到了这一情况，纷纷困惑地望向浩南，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哦，对了，好像刚才手抖，多敲了你一下，抱歉了。”

浩南迟迟未听到李付的回答，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上前碰了碰李付的脖子，似乎取了什么东西。但这动作迅速收起，柳明等人，包括李付自己，都没察觉到异常。前者对浩南的行为感到困惑，后者则有些后怕，想后退，但身体一动就刺痛。于是，浩南的这一举动看起来诡异得像在戏弄无辜女子。

而李付，就像是那个惊恐又怨恨的小媳妇。

浩南将银针抽出，随手放回裤兜，看着李付的表情，笑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讲话了，说两句‘我错了’听听。既然下跪都做得如此干脆，只剩下几句道歉，别半途而废了。”

“你！”

浩南的话让李付气得想骂人，他忘记了只要一开口喉咙就会剧痛。但一个字脱口而出后，他立刻愣住，似乎，他真的能说话了。

李付抬头看向浩南，浩南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无法说话，现在又能说了？这一刻，李付对浩南产生了真正的敬畏之情。

“嗯？我怎么了？”

浩南看到李付的模样，并未感到有何快感，毕竟他长期做杀手，见过最多的便是徘徊在恐惧边缘或在绝望中求生的人，李付的反应对他来说只是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