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深知周树青心中已起疑窦,但他毫不畏惧,毕竟自身来历深藏不露,无人能探究竟。于是,他坦然回应:“行走三界之间,所遇之事繁多,加之家主公现今正悬重赏于猎杀工会,故对其中些许事物略有所知。”
周树青听罢,拧眉问道:“既如此,为何贵公司之前未曾告知我们此事?”
浩南闻声轻笑一声,望向周树青,悠然答道:“即便告知于你们,以诸位修为境界,又能如何寻觅到猎杀工会的踪迹,更遑论一举荡平邪祟之地了?”
周树青被此言堵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然而,在一侧带着几分淳朴憨态的周柏闲,却持有不同的观点,他不太赞同地开口道:“即便我们无法直接干预,但掌握了这条线索,我们就能更好地庇护各位。对于那个来自海外的强大暗黑修炼宗门——收割者工会,我国一直在坚定不移地进行追剿与镇压,更是有明确规定,一旦发现该宗门锁定的目标,我等身为守卫者,有义务提供保护并将此事上报至中枢,由中枢派遣专门的修士队伍前来协助守护你们。这项规则的存在,正是为了庇护吾国的修炼民众,因此,浩总监,你们应当一开始就告知我们这一重要情况。”
浩南听到这名看似木讷的青年如此流畅地表述出这般道理,不禁挑了挑眉,回应道:“你倒是口齿伶俐了许多,小周警官。不过,起初我们的确不知道有这样一条规定,只能说你们警方把这个秘密隐藏得太过深沉,几乎无人知晓。”
诚然,浩南所说亦有其道理,这条法则若非深入研读法规之人,确实难以察觉。即便是周柏闲本人,也是一时之间没能想起。
“对此,我必须承认,这是我们执法机构体制不健全所致,我在此深表歉意。然而,当你们初次发现那些疑似收割者的修士进行骚扰与追踪之时,本应立即向警方报案,并寻求官方的保护。”
周柏闲忽然低头致歉,接着话锋一转,再次提醒起浩南他们对于自身安全意识的重要性。
浩南瞪了他一眼,心想如果遇到这类事情报警就能解决,那还要他们这些刺客做甚?收割者工会,不过是刺客们接收与交付任务的一个枢纽场所,刺客们完成任务或领取任务之后就会迅速离开,就算被警方得知,也无法探寻到任何一名刺客的真实身份与住所。
加之浩南对国内现状并不信任,虽然他刚刚回归不久,但他已然了解到花国高层机构内部混乱不堪的事实。
于是乎,对于周柏闲的话语,浩南并未予以过多回应。
见到浩南这种态度,周柏闲明白他不愿继续谈论此事,便适时转换话题:“这件事现已明朗,很可能是收割者工会的刺客所为,已经超出了我们寻常执法者的应对范畴。所以,我们稍后即刻返回警局,将此事上报给特殊事务部门处理。届时,将会有一批修为高深的警察以确保各位的安全为名进行追踪调查,请浩总监务必向贵公司总裁及高层领导解释清楚,给大家添麻烦了。”
面对这样的形势发展,浩南没有再多言,只是点头示意,随后转向那几位技术专家走去,问道:“你们能否修复这些问题?”
这些技术专家整日都在钻研尝试,各种手段用尽却依然毫无成效,此刻心中自然滋生出一丝烦躁不安的情绪。如今见浩南这般大喇喇地走来质询,仿佛是在对他们工作的质疑以及挑衅,心中更加不悦……
一位修炼者抑制不住地说道:“你以为这是在磨炼灵器,建造仙宅吗?这般轻易之事,任凭凡夫俗子也能随意处置,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些精研阵法与法宝的术士呢?”
其余两位符篆师听到同伴此言,看向浩南的目光中,亦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周树青立于一侧,面色微沉。身为执法殿的弟子,无论是修行还是行事,最忌心神不宁、言语冲动。正欲对这三人予以教诲之际。
浩南却淡然一笑,仿佛并未察觉对方的讥讽之意,回应道:“这么说来,贵几位尚无法将此禁制监控修复如初,并且也无法确定何时能够完成,对吧。”
那率先发言的符篆师一听此言,意识到浩南实则是在暗讽自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没错,若是连我们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世间再无人能修缮此物。那么,贵厂之事恐怕得多费些周折了,一切还得指望我们找到损坏之源,才能修复这禁制监控。”
“做好你们分内的事,莫再多言。”
周树青此刻已忍无可忍,心想看来有必要找个时日,把这些家伙带回门派再好好磨砺一番,性格如此浮躁,行事亦是急功近利,甚至还有闲工夫去讥讽他人,这哪里还有一丝执法弟子的模样,就算他们是精通秘宝维护的工匠也不例外。
三位符篆师闻言,立刻默不做声,毕竟他们虽有些傲骨,但终究只是基层弟子,既然执法殿高层已然开口,他们唯有低头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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