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红运讪讪的笑笑,递给他一支烟,捂住了手,给阚云山点燃。
“阚县长,我这边出问题了,今天纪委的高兴言找了我……”
阚云山开始时没在意,他和苗红运没有任何的私交,他们家和苗红运的交集也是老二阚云波,但是现在自己弟弟死了,还能有什么事牵扯到自己家来不成?
可是慢慢的,阚云山听到苗红运说出陈勃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一下愣住了,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混蛋插一手。
“怎么还和陈勃扯到一起了?”阚云山问道。
苗红运这才又把臧洪喜来东港市要办的事说了,而且最后他说了一件让阚云山很恼火的事情,那就是去陈勃老家田地里给树木扒皮的事,是贵鹿集团下辖的在裕康县的运输公司的人干的,这事只要是一查,立刻就能查到,跑不掉的。
现在纪委找了他,如果不能立刻把这事平息下去,估计市局也会查这事,因为市局现在的办公室主任高宁是陈勃的战友,两家关系非常好,这也是打了一晚上电话的苗红运刚刚得到的消息,他这会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阚县长,你现在得想办法帮帮我,我交代一些问题,也交出来一些东西,但是我需要有人帮我说话,让我在纪委那里过关,后面我辞职,找个机会偷渡出国,我绝不会在东港待着了”。苗红运低声说道。
阚云山看看远处的东港市夜景,叹道:“仇承安死后,我们在市里最大的关系没了,侯副市长也车祸了,你让我帮你,我怎么帮?”
阚云山很恼火,哀叹这个家伙就是个猪头,省城市长的秘书来找你,你招呼不打就敢把这事给办了,不过也难怪,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治下的百姓能算个啥,还不是说抓就抓,至于理由,抓了再找也不是不可能,总之,只要是上面高兴了,下面的连抓带吓唬的,老百姓有几个胆子,还想不想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