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没有关系,是他在害我,他已经向我老婆解释过了,是他让家里人通知你去北京的时候带上我,让我去老爷子的病房里待一会,好似老爷子和我交代了什么遗言似的,其实什么都没有,问题是我说什么也没人信,你不信,李媛不信,左文康也不信,无所谓,你们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该怎么活着还是要怎么活着,不会因为这事乱了自己的分寸,我这人没什么志向,就想着干点事,好好活着而已。”
陈勃说的是心里话,但是吴泊雨信吗,当然不信,在他的眼里,陈勃这样的年轻人,向来是不怕死的,也是不安分的,所以陈勃这些辩解,在吴泊雨的眼里就是狡辩和不老实。gōΠb.ōγg
“省长,马上要过年了,我站好年前这最后一班岗,年后还是放我走吧,每天这么无所事事的,我难受,你心里也不好受,不管当初调我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我相信,你的目的要么是达到了,要么是无法达到,我们老是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我自问自己不是个干秘书的料,所以……”
吴泊雨没有回应陈勃的问题,而是自说自话道:“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里胆子最大的一个,我一直很好奇,你的依仗是什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底气?”
陈勃没有回答,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和吴泊雨探讨下去,他也知道,吴泊雨这么和自己说话,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既然如此,那离开的话就不能再继续说了。
吴泊雨确实很好奇,以他对下属的认知,尤其是像陈勃这样的年轻人,狂一点是正常的,年轻嘛,有资本,这可以理解,但是陈勃不是狂,而是迷,一个自己也看不透的迷。
要说陈勃的依仗,或许他有个前东海省省委常委的老丈人,可是关嘉树已经死了,人走茶凉,更何况是死了呢?
所以,这背后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很好奇。
好奇心驱使着他想要看清陈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