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书记,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脑袋还疼呢,有时候还恶心想吐,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工作,县里的工作就先麻烦毕县长他们了,也提前给你拜个年,年后吧,有很多事我也没想清楚呢,正好在这里住院,安静点,我好好想想年后有些事该怎么处理,党书记,我们县里的问题很大啊……”
“这段时间我见了纪委秦书记,还有新来的彭局长,哦,对了,我还和历丰民书记谈了几次,他也在这里住院呢,我们现在是病友了,等我有时间了,脑子清醒点了,我把这些事都写下来,到时候找人给您捎过去,您也看看我的建议是否可行?”
总之,陈勃很礼貌,礼貌地拒绝了县里再来人看自己的意思,而且他说的很清楚,县里存在着很多问题,有些问题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可是他又不回来,躲在市立医院兴风作浪。
“书记,你还得去一趟为好,表达一下我们的善意,这么打电话,怕是解决不了问题,问问他都是有哪些打算,只要是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我们都可以答应。”毕文山说道。
其实这倒不是陈勃本人有多大的权力,而是因为他有一种能力,那就是利用他自己的关系,把琼县推到了市委甚至是全省的聚光灯下。
而琼县的这些既得利益者们,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用各种目光盯着,他们最希望领导们把他们都给忘了,想不起有琼县这么个地方,那样的话,他们捞钱的手段也好,结果也好,才不会为外人所知。
可是那个女大学生的一番视频,彻底揭开了琼县的盖子,本来陈勃是打算再等等,等到党心远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这个时候就可以牵连出一大批人来,这些人将会被追责,最直接的结果是这些人都会被从体制内驱除出去,而他们多年的经营也将毁于一旦,多年的关系网也会被搅和的乱七八糟。
“去还是要去的,至少也要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们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党书记,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保持这个现状是大多数人的利益,一旦打破这个均势,很多事就不好说了。”毕文山看着党心远,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