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康顺笑了笑,点点头,又开始了在写字板的书写。
因为每天都要用写字的方式和人沟通,何永淼给他买了电子书写板,用起来很方便,还可以回看都聊了哪些内容,查找也很是方便,祁康顺也越来越愿意和人交流了。
关于琼县查办名单的事情,很快就爆出去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渠道爆出去的,但是毫无疑问,这个名单的存在与否,琼县的这些干部们是深信不疑的。
祁康顺:我越来越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了,各方较力,他在这个夹缝中左右逢源,而且还没有把什么人得罪死,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在现有的规则范围内尽可能的找漏洞,体制的漏洞是人情,找准了这一点,无往而不利。
何永淼听了,有些意外的问道:“老书记,你下决心了?”
祁康顺闻言,看向了天空,过了一会才写到:现在不是不下决心的问题,是我们内部的清理问题,我和齐文进不一样,他一直都想着出去躲清闲,可是真要是出去了,根就没了,生活也就过的没什么意思了……
人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有些人既是棋子,也是棋手,但是有些人只能做棋子,而那些既是棋子又是棋手的人,就是祁康顺这种人,他们能在这个过程中获得维持生命延续的多巴胺,没了这个过程产生多巴胺,他们的生命会老的很快,离开的更快。
既然已经退下来了,最好是观棋不语,但他又不是真君子,所以退下来后还喜欢指导别人下棋或者是亲自上手的人,多半是不受人待见的。
与其说是想要继续从这盘棋上获得利益,还不如说是他们自我救赎,因为离开了这盘棋,他们的生命也就没有多长时间了,不管是身体的生命还是精神的生命,都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陈勃在琼县的这一步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指点,可是从现在来看,他虽然走的很慢,但是走的很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走错一步。
其他人也是在名单传出去之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也有人选择不信,要真是按照那个名单一个个秋后算账的话,那琼县的运转就瘫痪了,那么多人,法不责众这个词是他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谈论的借口。
“他是怎么说的?”季嘉祥看着名单,又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秦书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