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库停好车,何永淼已经在车库里等着他了。
上了何永淼的车离开,陈勃问道:“祁书记怎么说的?”
“我也是刚刚回来,比你早到不了几个小时,还没和他仔细谈呢,等你到了再说吧,他现在说话越来越少了,因为要写字才能和人交流,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在思考,讲出来的内容也是言简意赅,要靠我的解释询问,猜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何永淼说道。
陈勃的情绪很是不好,因为在离开的时候,关初夏把保姆和孩子先送到了飞机上,又返回来和陈勃紧紧的抱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关初夏哭了。
在陈勃的印象里,关初夏几乎就没有哭过,即便是再危难的时候,她依然保持着一个女人的阳刚,但是这个时候却哭的稀里哗啦。
关初夏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让陈勃小心点,做事情的时候想想她和孩子,这句话彻底让陈勃破防了。
所以,一上车,听到何永淼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所谓答复后,陈勃不恼火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硬生生用手指甲掐着自己的虎口,把这口气咽了下来。
这一次见面不是在祁康顺家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到陈勃和祁康顺来往过密,所以特意选择了另外一个住处,陈勃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谁的,但是可以看的出,祁康顺也好,何永淼也好,他们是在认真的做这件事的。
客厅里,陈勃到来之前,祁康顺在笔记本上认真的写着什么字,他已经写了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伺候的人也被他赶了出去,在这个宽敞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奋笔疾书着什么。
当陈勃和何永淼进来后,他用笔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又指了指自己正在写着的东西,示意他们等一下。
五分钟后,祁康顺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