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苏伯伯安排的？”

苏折天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庞笑了笑：“选择的人是他，但路确实是老头子铺的。从一开始就是。”

叶青瓷沉默了良久，内心之中许多答案更是在这一刻似乎也得到了解答。

“那苏伯伯他应该也还活着吧？”

“不知道。”

苏折天很是直接开口，长舒了一口气：“老头子当年的确看到了杨承胤的背叛，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斩妖司总归需要一个人带领。他本来也打算在不久之后下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重伤是真的，却不只是因为那场事变，老头子把我丢到起源之界后，的确受了一次很严重伤，那是我唯一从起源之界回来的一次确认的。只不过具体缘由他并没有说，我能感觉到老头子的状态不妙是真的。”

“所以苏伯伯很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

“谁知道呢？老头子在想什么东西，除了老妈谁也搞不懂，可惜老妈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青丘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没动静，八成跟我一样是不在这片天地之中了。”

叶青瓷咬了咬下唇，终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目光转向了生命气息已经稳定下来的苏乘羽身上。

“现在能带他走了吗？”

然而已经停下了动作的苏折天却是摇了摇头：“很遗憾，我虽然稳定住了他的生命体征。他却不能跟我一起，重新回到洛族洞天中去。”

“为什么？”

叶青瓷不理解的问道。

已经彻底检查过苏乘羽状态的苏折天轻声道：“保住他的命不难，但他体内好几种大道之力相互的冲突，确实连我也无法做到调和平息的。这个状态带着他强行撕开洛族洞天和这片虚无的锚点，极为可能对他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人族本征界的天道之力，因为数次末法时代的来临，大道之力本就混乱不堪。乘羽即便扛过了第一关，以现在的状态回到人族本征界，只会出现更加难以预料的病变，情况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所以他回不去了。”

“简单来说是这样的，起码在他体内的大道之息平静下来之前，他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