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人击鼓鸣冤,是一男一女,苦主徐秀才,状告抚远将军家奴顾嬷嬷杀人夺妻,连带告许家主母顾氏纵仆行凶!”
衙役早就一路跑进来,将门口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什么,谁家?”
“许家,将军府许家。”
沈大人眉头紧锁,怕啥来啥,果然这个年是不能好好过了。
“升堂。”
沈大人虽然心中不情愿,但是依旧整理好官服,踱着正步来至堂前。
门外早就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百姓,虽说大夏朝良民畏官,可是京城的官员那真是如过江之鲫,百姓们日夜见着,神秘感没了,心中也就没那么怕了。
何况方才听闻这告状的和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大家都兴奋的赶紧挑好位置占上,一会可就看不上了。
一声惊堂木拍响,这案子算是开审了。
沈大人三声闻讯“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可有凭证”,徐秀才臂缠白巾,一脸悲戚,早将说辞准备好,状子递上去,只等着见了那个恶婆子要撕了她的肉喝血呢。
都是常规流程,沈大人见到状子,立刻派人去许府传人,没有半点含糊。
诸君若问,难道这沈大人就如此不通情理,不懂为官之道,敢随意得罪京城官员吗?
非也。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沈大人就是这样一位妙人。
他是正经寒门举子,考了小半辈子连中三元,是当年皇帝钦点的状元,他这人一身的毛病,可就是一点好,不畏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