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干脆也不回来角宫了。
小叔叔便把弟弟要了过去,直接改成了徵字,以后继承徵宫。
父亲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
后来,我们父子三人都心照不宣,每年去一趟小院居住几日,去陪陪母亲。
再后来,就是我十岁的时候了。
我看到父亲自刎于母亲的坟前,在最后他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我那一直坚强的,江湖人人都惧怕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悔恨。
我知道父亲这是要去找母亲去了。
我跟弟弟赶过来的时候,父亲便已经救不回来了。
弟弟这几年头一次,觉得肝肠寸断。
我知道,他一直渴望有个家。
曾经没了母亲。
如今,他连父亲也没了。
我也没了父亲。
他在十年间把他毕生经验都教授与我,在我能独立处理角宫公务之时,他便走了。
余下,只有我和弟弟相依为命。
宫门处处是亲人,却无一处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