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仙子自出生以来多灾多难,有防人之心是好事儿,极好的事儿,只是防心太过了,难免伤到真心关心你的人。”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居然一副教训的口吻。
“你好像很了解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整个人也有些戒备了。
“我并不了解仙子,仙子不相信华水真君是因为他手里没有能让你信服的证据。不是吗?”
“你手里有证据?”我怀疑道。
说着,他从手里拿出一枝寒梅的枯枝,道:“这是素梅留下的,仙子不妨拿回去养养,也许它会活过来呢?”
我接过这枝干枯多年的寒梅,有些犹疑。
他继续说道:“我也曾经给过雾津一枝,那个时候我无比相信她是素梅的女儿。可···她手里的那枝到现在都还是枯枝。”
“是禁制?”
“禁制一道,晦涩难懂,我所知也是不多,这些年费了这许多功夫,也只有这两枝而已,无论结果如何,还请仙子告知。”
果然是禁制,看来他这些年被反噬了不少。好在身上没有那种乌邪的气息,若是停下修行,应该还是可以恢复的。
“我知道了,你想要的只是确认我的身份吗?”
“如果它开花了,我希望你能揭开埋藏在雾津身上的秘密。”他面色郑重,不像是在开玩笑。
只是他的疑心,只是因为雾津的那枝没有开花吗?为什么要用这个东西试探雾津呢?她的身份不是明明白白的吗?
我晃动着手里的枯枝,转身欲走,可是紫竹却一路跟着我,过了不久,初月的脚步声消失了,但她明明还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边,看来这人的禁制之术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略懂。
我转身在旁边的石桌前坐下,他也坐到了对面。
我能看到外面的人山人海,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这是一道禁制结界,只是隔绝了声音,却没有隔绝影像。
所以,别人能看到我们,我们也能看到外面,但是却听不见彼此的声音。
“先生的修为有些奇怪。”感觉像是没有修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若是前者,我应该能打的过。若是后者,我可能很难逃脱了。
“可你并不怕,为什么?”
“因为我随时能打破它,”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便调转话头,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禁制之术分为两种,我修的是千泽岛一脉的,但其实还有另外一脉,需要一些我无法修行到的东西去执行。”
“所以呢?”
“我没有找到能解释素梅和雾津身上发生的事情,但也许你会知道。”
“为什么?”他是怎么知道千泽岛的,他与师父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