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帝与前任太子间的无声较量。
刘忠微微点头,将茶盏移至一旁,表示赞同此论点,楚军无疑是大魏的助力。
他毫不犹豫,陈平对帝王失敬,便是叛逆,已非大魏之臣。
而对于北境之城与北方的民众,刘忠冷笑一声,必须狠狠惩治一部分,否则难以治理。
禁卫军将军又一次拭去额头汗水,他感到疲惫不堪,内心悄然萌生疑问。
他真的选对了吗?刘忠只是个宦官,不了解这些很正常,关键在于陈图生啊。
目光重回地图,这次禁卫军将军审视得格外细致。
这关乎他的仕途与生死,他必须再三权衡,分析得更加深入,每个细节都细细推敲。
连刘忠也听出了端倪,秦军同样是镇北军的心头大患。
他知晓帝王向秦国密函往来,具体内容无权得知,但这重要吗?
当然不!
无非是寻求合作,与楚军联手并非首次,秦国最痛恨的对象还需明言吗?
侵占他们的领土,斩杀众多秦军精英,刘忠沉默片刻,又拿起一个茶盏,但这一次,迟迟未放落。
他在深思。
陈平并非愚笨之人,此举何意?显然是要在攻打大魏之前削弱秦国实力,令其畏惧,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对镇北军下手,刘忠的眉心紧锁,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能忽视...
他们对远在东方的秦国征召与君主的性情一无所知,唯一确定的是——
这几场浩大战役,北境之王已歼灭秦国百万精锐,即便秦国强盛,这数目对任何国度来说都是致命创伤。万一秦国胆怯了怎么办?至少在刘忠离去之前,秦国君主并无秘信传来。
当然,时间紧迫,刘忠眯起双眼,细细推敲,秦国君主公开宣称,若魏国不惩治北境之王,便将挥师入侵。
然而这些只是言辞,刘忠见多识广,魏无央年复一年的威胁还能有多少新意?
就算大魏先前疲弱,楚军屡屡进犯,还不是照旧遣使质问,徒劳无功。刘忠脑中浮现出巨大的疑问,秦国君主究竟意欲何为?
他真的还敢战吗?凭借什么?秦国还有多少战士存活?
这个问题,禁卫军将军也在深思,他的考量比刘忠更为周全。
他对秦军的实力有所估算,断言其必定出兵,他心中并无十足把握。
但!
他微微阖上眼,未触碰刘忠手中的茶盏,转而从另一视角开口:“暂且不考虑秦国,假设他们按兵不动。
至少秦军不会援助北境军吧?即使有盟誓也不可能。”
现今各国喜欢订立休战盟约,但实际上彼此皆心存疑虑,说轻蔑都是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