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准确指出哪个是周德福生父的墓穴。
此刻,不仅是李培恩,所有在场的人都开始对周顺产生怀疑。
见大家都开始怀疑自己,周顺咬紧牙关,凭直觉指出了一个墓穴:
“禀、禀告大人,应该是这里了。”
“应该是?”李培恩皱眉质问:“要么是,要么不是,何来‘应该’一说?”
周顺紧咬牙关,坦诚地说:“大人,就是这里,这是我继父的安息之地。”
李培恩望着周顺指出的那个被野草掩盖的墓地,转向周德福询问:“这墓,是你亲生父亲的吗?”
周德福早已按捺不住,连忙摇头否认:“回大人,非也!这是草民亡故祖父的墓穴。”
“我亲生父亲的坟冢,位于前方山岭之上!”
面对两人截然不同的陈述,李培恩质问他们:“你们都考虑清楚了吗?如果我发现有人欺骗我,别怪我心狠手辣!”
面对李培恩的威压,周德福语气坚定:“草民若以亲父之名欺骗大人,愿接受大人的惩罚。”
相比之下,周顺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他犹豫片刻,颤抖着回应:“还请大人宽恕,可能、可能是学生一时迷糊,记错了位置……”
“荒谬!”李岩没等李培恩开口,便忍不住斥责:“你身为读书人,怎能连继父的墓地都会混淆!”
说完,李岩又转向李培恩提议:“依我看,无需再去挖掘周德福亲父的遗骨。”
“周顺就是个侵占他人祖先祭田的败类。”
“回去后,我会立即致信州府学政,剥夺他的功名!”
李岩的愤怒,李培恩心知肚明。若非他及时介入,他差点就被周顺蒙蔽,铸成冤案。
现在看到周家祠堂破败不堪,先人们的墓地也被荒草侵蚀,他对周顺的身份产生了疑虑。
此刻,周顺连继父的墓地位置都不清楚,真相一目了然。
周德福听到要用自己亲生父亲的遗骨来证明身份,立刻跪在李培恩面前恳求:“多亏大人明察秋毫,草民才能洗清冤屈。”
“但草民斗胆请求大人,勿再惊扰草民生父的安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