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魔都,深城是一座更加年轻化的城市,社会风气也更加西化,西式酒会在这里不算太罕见。
参加西式酒会按说是要穿晚礼服的。
最标准的男士晚礼服是燕尾服,但夏国人大多时候并不喜欢那么繁琐,所以一般的三件套也没啥问题。女士晚礼服则是在各种电影电视剧里常见的裙装。
不过陆鸿和欧阳佩这次来深城根本没想过要参加酒会,除了欧阳佩,整个团队都没带晚礼服,只能现场租了一批应急。
男式晚礼服想要临时修改尺寸相当困难,这就导致陆鸿身上的晚礼服有些不合身,有经验的“上流人士”一眼就能看出。
于是乎,陆鸿一出现在酒会现场,就引起了深城本地豪商名媛们的一片窃窃私语,不时有鄙夷的眼神扫来,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缺乏底蕴的暴发户。
说来也是有趣,整个夏国严格意义上来讲都没有old money,深城更是兴起不过四十年,在场的豪商总体来说都是暴发户。
人类就是如此神奇,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喜欢在更缺这些东西的人身上寻找优越感,并不惜为这些可笑的优越感一掷千金。
陆鸿本人属于贫穷乍富,平日也很少出席这种场合,并不知道这群人是在议论什么,只当是自己这个外地人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但欧阳佩对此就很有经验了,见状心里相当不满。
她当即找到了汪君豪,不满地问道:“汪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君豪笑容不减,“什么什么意思?我的待客之道没问题吧?”
欧阳佩冷冷地看着他,“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你知道这种手段瞒不过我!你要办酒会,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
汪君豪哂笑摇头道:“佩佩,随身携带准备参加各种正式场合的定制礼服,这种事我们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吧?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但陆鸿不知道!”欧阳佩怒道。
“那就没办法了。我没有义务提醒他这点吧?”汪君豪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酒。
欧阳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道:“汪君豪,我就讨厌你这种有事不说非要掖着藏着的劲儿!有话你直说!”
汪君豪收敛了笑容,平静地看着欧阳佩地眼睛,“没什么,只是想让那姓陆的早点认清自己的角色,让你回到应有的位置上。你创立的企业,该由你来掌舵,由你来站在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