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样,这时邻座儿递来的湿巾就派得上用场了。
老周就顺手去接她递来的湿巾。
湿巾冰冰凉凉的,像个洁白的斗篷,在它的笼罩下,老周的手背却传来一些温热。
老周猛然意识到,那一丝温热可能是人家的手。
对,就是那双玉手。
老周快速把手抽回,用这片湿巾,开始猛擦头上的汗。
擦了一层,又生一层。
人家的湿巾也有股好闻的味道。
原以为借着湿巾会让自己冷静一下,可老周却感觉越擦越心动,越擦越心慌了。
这时,邻座儿的一只手伸了过来,白生生的,像一件瓷器一样,闪着光,一直伸到了老周眼前。
老周感觉这只手已经烙进了自己的额头,甚至在大脑的每个脑沟间东挠一下,西挠一下。
老周舒服得几乎要涕泗横流了。
只见那只玉手,伸了几下就不再向前了,老周这才反应过来,那瓶药还摆在自己的面前。
人家只是来取回那瓶药的。
老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帮她把药瓶往回推了一下。
这下子,那只玉手刚好触到了老周的手背。
玉手也如受惊的小兔一般,拂掠而过,却让老周手背和小臂上的每一株灌木都抖擞了一下。
分不清是春是夏,但肯定不是秋冬。
邻座儿那张好看的脸,也在对老周报以微笑。
“想不到呀,您可真有劲儿。”邻座拿着药瓶儿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夸,老周的心血直向上涌。
邻座儿从药瓶里取了两颗药,放在瓶盖中,却没立即把药放进嘴里。
“请问,大哥您是到东京旅游的吗?”
她的声音怎么这么轻柔好听,老周稳了下心神,再怎么样,基本的防范素养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