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老周用一句废话抵挡一下,但身体已经紧绷了起来。
老周只是随便溜达,偶遇了这位流浪汉,但老周却从没有怀疑过这位流浪汉,是否会对自己不利。
或者说,这位流浪汉,有没有可能也是李奇松安排的。
老周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总不能因为自己怕狗,就说每棵树后面都藏着一条狗吧。
而且这流浪汉也算是这里的一位原住民了,李奇松怎么会安插这样的一位,狩猎自己呢。
但也许,这流浪汉的身份压根儿就是借来的。
老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身体已经紧张得不会动弹。
如果这位流浪汉真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他突然放出这句话来,一般都表示,对方的杀招已经十拿九稳了,量你也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了。
下药?
老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算是飞机后遗症吧。
那瓶水,老周一下子就想起了那瓶不太新鲜的瓶装水。
老周,你大意了呀。
刚才本应该和那帮工人一起离开的,这里也本不用你来善后。
可你自己偏要把这些细枝末节给看得这么重要,非要在这里跟人家把酒对谈。
糊涂呀。
老周僵直的身体,越来越凉。
“因为,一般都不会有人,对我这么客气的。”张广坚说道。
“啊?”
“老哥,你的表现真的太反常了,不但对我态度好,还愿意陪我喝酒,甚至愿意听我啰里吧嗦地说了这么多的话,像你这样的人,我流浪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遇到。”
“没,没有呀,我就是觉得,咱俩挺投缘的。”老周僵直的身体,稍稍缓和,这张广坚,可能真的只是在跟自己讨论一下。
“呵,老哥,这你就不用糊弄我了,投缘这是我刚才说的词儿呀。
但这不假话,我确实觉得,你好像一下子就能看懂我,我也特别想和你说说话。
不过,你之所以愿意坐下来,不就是为了不把刚才那件事给闹大吗?”
话都被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老周只能点头承认。
“对,我是担心你会追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