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有一批人陆续地离开了。

但也有新来的。

而且新来的人,衣着都很厚。

有的甚至和老周穿的一样臃肿了。

人群就这样被慢慢替换。

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样子,舞姿尽退。

只剩下了十几个人,再加上那组灯光。

对面的警察也早就下班了。

这十几个人站的位置分布均匀。

站在最前面的这位,也支着一部手机,好像也在直播。

他开始绕圈走步。

身后的其它人,也开始跟随着他的步伐开始走步。

他们走步的姿势让老周感觉很熟悉。

这不就是自己这几天晚上失眠,绕着石桌走的趟泥步吗?

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位徒弟呀。

难道他们半夜过来偷看自己了?

也是,荒郊野岭的,大半夜不睡觉,整宿整宿地原地画圈,是有点儿神叨叨的。

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会跟朋友们聊起的。

不过这有什么可跟风的呢?

我也想失眠的时候看看电视,吃吃宵夜,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吗。

要是赵北桥他们在这儿,傻子才在这里整宿画圈呢。

可现在跟他们肯定是讲不出这些的。

即使语言上没有障碍,人家大半夜装备齐整到你这里来修身养性来了。

你当头一棒,说没毛用,这肯定招人恨呐。

索性,大家就一起失眠一起癫吧。

看他们走路的样子,有些地方还是学得不太对。

言传听不懂,那就只能身教了。

虽然夜深,老周仍是没什么困意。

在这石桌旁也坐了一天了,正好起来活动活动。

老周就绕着石桌,缓缓起步。

老周是顺时针转的。

他们则是逆时针的。

一见老周给出了示范,这十几位徒弟立马调转方向。

老周的节奏也要比他们慢上一些。

走的就是一个步步踏实。

这一下,十几个人傻愣愣地看了一会儿。

就纷纷开始效仿。

节奏,步距,身法,都恨不得原样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