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疼的吧?
见中年男人还要叩拜,老周急忙上前搀扶。
“你,先生,大哥,有啥事儿,好好说,别磕头。”老周说道。
中年男人的头还是使劲儿地往下沉,老周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给拉起来。
看来这位是实心实意地要磕这个头呀。
中年男人跪坐着,他看着老周,应该是在尝试理解老周说的话。
老周这才反应过来,跟田中聊得习惯了,都忘了这里是日本了。
这位应该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
田中要是在就好了,也没有个人帮忙给翻译一下。
中年男人的脸上,刚才没啥表情,但看到老周的时候,还是有点儿激动。
他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在嘴边说了句话。
但仰望老周的姿势却没有变化。
“请打我耳光吧。”
手机里飘出了这句中文。
用的是翻译软件,那天在警察局,也用的是这个。
他说什么?打耳光?
他是在说,让我打他耳光吗?
老周偏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没有听清。
中年男人又重新说了一遍。
结果还是那句话,“请打我耳光吧。”
此情此景,与脑海里一段新鲜的记忆重合了。
都是跪在老周面前。
都是乞求一个耳光。
一个是昨晚的惠子。
一个是眼前的男子。
昨晚惠子带给自己的难堪,老周仍然记忆犹新。
而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可能这感觉还要更糟。
昨晚至少算是个舞台剧吧。
而这里可没有什么舞台,连个台阶都没有,四周就是来打卡的游客。
他们随时都可以停下来指点一下,评价两句,再拍张照。
与观众零距离。
这不就是沉浸式先锋戏剧吗。
而且,男子身后还有几位活的主播,近在咫尺的。
这就是多重的参与感了。
老周竟然也体验到了不同艺术形式之间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