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用我的吗?”惠子问道。
老周点头。
老周倒是想用自己的,确切地说,是用张广坚的,可这不是没找到吗。
去银行申请一个新的,也可以,但不确定日本的银行要不要做面部识别之类的。
哪怕是做个签字笔迹的核对,老周也会穿帮的。
所以,就先用惠子的吧。
“好吧。”惠子把四个手提袋放在了石桌上,又把一个信封放在了旁边。
信封是那位大妈的供奉。
“对了,长弓先生,芦名先生刚才临走时,让我务必转告您,他万分感谢您赐予他的耳光。”
都被抽得淌血了,还谢谢呢。
“额……他……的状态还好吧?”老周问道。
“状态吗?很好呀,您刚才有没有听到他的哭声?很粗壮吧?”惠子问道。
哭声?可能惠子指的就是那一连串的猪叫吧。
刚才不能出来凑热闹,现在当事人就在这儿,一定得八卦一下。
“那个……芦名先生……他为什么哭呀?”老周问道。
“当然是因为您的耳光呀。”
“是太疼了吗?”老周问道。
惠子摇头。
“怎么会呢,看起来,芦名先生还对您的耳光,很回味呢。”
回味?可以想象,但不能接受。
“那他为什么哭呀?”老周问道。
“是因为您给的谶语。”
“谶语?对了,我给他的那几幅字里,都写的什么呀?我刚才给得太匆忙了,都没顾得上看。”老周问道。
“您写的是,南山峨峨。”
老周等了一下,惠子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还有呢?”
“南山峨峨。”惠子说道。
“我是说,这句之后,写的是什么?”
“之后?没了,就只有这四个字,南山峨峨。
您一共给了芦名先生四幅字,都只写了南山峨峨这四个字。”
都是这四个字?一模一样?
这叫什么事儿呀。
老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人家挨了一顿耳光,让你给个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