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手捏了一幅张广坚写的字,两张一并交到了翻译手里。

随后就拿出手机,准备叫下一个号。

“长弓先生……”翻译却没有接,而是对老周说道,“这耳光二字,可否多写几张呢?”

多写几张?这是……

哦,老周了然,这是怕手写的耳光,效果有折扣,所以希望多写几张。

跟那些求多抽几个耳光的人,是同样的心理。

真是磨叽。

赶快打发走吧,这单赔了。

老周又给他们写了两张耳光。

那翻译都给收着了,结果还盯着老周的毛笔看。

“最后一张?”老周先说了一句,以免这位得寸进尺。

翻译倒也知趣,连连点头。

老周总算是把第四幅耳光也交到了翻译手里。

老周刚要去拿张广坚写的字,翻译却拿出了一只手提袋,给压到了那摞写好的字上。

手提袋,就是横肉拿来的那种,看样子,里面也装了有几百万日元吧。

“长弓先生,这是下平先生给您的供奉。”翻译说道。

“直接放到供奉台上就行了。”老周指了一下门外。

“好的。”翻译应承着,却迟迟不拿走那只手提袋。

这就有些不礼貌了。

你耽误我多少事儿你知道不。

老周只能把手提袋拎起来,扔到了翻译的身上。

翻译轻松接住,随即幽幽地说道,“长弓先生,我们下平先生对书法颇有研究,他发觉,您写的耳光,跟这里的字,不太一样呀……”

翻译的手,在那几张耳光跟张广坚的字之间,分别点了一下。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老周的手心儿一下子就出汗了。

他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意思就是这两堆字,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呗。

而且,这位下平先生并不是此时才发觉的。

而是早早就发觉了,只是现场借着老周手写耳光,才把这个破绽给抖落出来。

老周快速回想一下。

知道了。

都怪自己乱发善心,非要给那位大妈手写一张耳光。

本是好意,老周却忽略了自己与张广坚,书法之间的差异。

那幅耳光,也是目前唯一流传出去的老周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