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铺平,舔笔提起。
写些啥呢?
老周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应该写些啥。
不是什么诗句都适合写出来送给对方的。
要不就随便想起什么就写什么吧,“离离原上草”怎么样?
笔划太繁琐了,搞不好就写翻车了,可不能在日本人的面前丢脸。
“一岁一枯荣”怎么样?
这个好,五个字有两个一,省事儿省劲儿,就写这个吧。
好可怜的诗词储备呀。
要是有三个字的诗,老周肯定就换了。
于是,在对面两位的注视下,老周落笔了。
简简单单,一个一字。
但老周运笔的时候,多少掺了点儿胜负欲在里面的。
因为老周也不常练字,全凭残存了一点儿童年底子。
所以,发挥可能不稳定。
这胜负欲,就是想要跟张广坚比,总不能写出来之后,人家说还是要提前写好的那一摞吧。
那就丢脸了。
所以,这第一个字写出来,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横,却也是让老周搜刮了记忆里所有的书写技法。
果然,用力过猛了。
这一横,写得比楷书稳重,比隶书张扬。
说白了,就是个四不像。
糟了,要出糗。
老周看到旁边张广坚写好的字,有些后悔。
刚才就应该直接抄他写好的诗句呀,干嘛要自己去费劲儿去想呢。
真是个大聪明。
现在想改,可开头儿这个一字,跟张广坚那幅,对不上呀。
要不耍个赖,还是把张广坚的字送给下平得了。
可人家给了那么多。
老周瞥了一眼那个手提袋。
至少四五百万呐。
诶?老周看到了手提袋里的那些现金。
那上面的字体,怎么跟自己写的这个一字,如此地像。
哈哈,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