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诠释,似是调侃。
老周忽然想起来,孙国龙把自己的旧手机给找回来了。
老周急忙给掏了出来。
像新的一样。
老周抚摸了一下老朋友的前前后后。
完全看不出是在礁石上四分五裂过的样子。
仿佛时间从未流逝,一切也从未发生。
开机。
周发财最好是死了。
冯老的提醒突然在脑子里冒了出来。
那我还能鼓捣它吗?
应该是可以的。
不然,孙国龙完全可以不把手机还给我。
而且冯老也说了,想活的话,随时可以活。
所以,我只是看看,不乱发消息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老周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又给碰碎了。
无论心里碎成什么样,该开机,还是得开机呀。
开机完成。
看着首屏里的短视频应用,还有一堆薅羊毛的APP。
排列得整整齐齐。
老周看着它们,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想笑,却又想哭。
都是曾经的小乐趣呀,如今却像张黑白照片一样,蒙了些灰尘。
电话图标和微信上,都显示着一颗猩红的标识,99+。
看来是爆了。
几天不见,骚扰电话长势喜人呀。
老周轻轻滑动屏幕,查看着未接来电。
像是在一条长长的河流趟过。
原以为全是骚扰电话,结果,却没有几个。
都是电话簿里存了姓名的。
本以为是一串打扰。
结果却是一条长长的关心。
未接电话,最后打给自己的,是徐万程,有三个。
然后是赵北桥,有六十多个。
老周看着这个数字,仿佛已经看到了赵北桥急到肿裂的嘴唇。
这就是六十多串急促的鼓点呀,敲打在老周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