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老周还是点了下去,打开了白小琪的消息。

原来,白小琪是把老周的微信,当成了树洞。

把一切想说的话,都发给了,这个不会再回来的人。

新餐馆的生意不如凤来湘的好,可能是大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重新开业了吧。要不要发发传单?

下雪了,有点头疼。

身边那些奇怪的人,最近都不见了,可能是跟桥总坦白之后,真的有用?

这是我老家的照片,东水塘的水还是那么清,山还是那么绿,一切都没变,除了我。

小时候,我喜欢在两座山的夹缝里看阳光,那一缕一缕的光线,特别亮。

想起了妈妈的话,背篓不能装得太满。

我最近开始学做菜了,想宴请一位帮助过我的朋友。

看,天上的星星,仔细看,真的很像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个背影,很像一位朋友,但不是那位朋友。

……

老周,一条一条地读着白小琪的消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落入心湖。

好几百条,老周都看完了。

一条条消息,犹如一条条丝线,缠缠绕绕。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发现手机屏幕已经黑了。

再一抬头,天也黑了。

这是什么时候了?

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一种迟到带来的本能恐慌,督促着老周迅速收好手机,站了起来。

在起身的这一刻,老周感觉有无数双眼睛迅速收回了目光。

穿过透明挡板,老周扫视了一下。

耳光派声势更盛,从这里已经看不到跪坐着的队尾了。

中间穿插走动着一些人,好像是耳光派里自发的志愿者,帮大家临时解决一些问题。

来供奉的队伍稀疏了很多,但仍持续有人进来扔钱。

老周很是欣慰。

暗道,我明天一定多加会儿班,多抽几十个耳光,把大家服务好。

只要你们多多捐出供奉,模糊介质就更清晰一点儿呀。

在供奉台的旁边,立起了一个小柜台,像是一个接待处。

柜台的外面,贴着几个字。

老周只认得基金两个字。

这应该就是惠子说过的,要为果因基本设立一个现场收款柜台吧。

基金还没成立好,先把柜台给摆出来了。

柜台旁边,是媒体区和直播区,现在倒是很热闹。

摆放了一些箱子,旁边竖起的物料上,写着NHK。

一些工作人员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