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粤冷笑一声。

“你可真出息,出门在外别说是我养大的。”

“是,我知道了。”

朱唯低着脑袋回答,完全没有一丝难堪,压着他的人总算松手,他缓缓起身。

“今天放你滚回去。”

“往后你还是我的人,我给你的命令不许违背。”

朱粤走到他面前,将手机丢还给他。

“是。”

朱唯接过手机转身离开,高挺的后背血一滴一滴滑落。

出了地下室,他眯起眼眸看了眼阳光,毫不犹豫的再次打给覃月芊。

一次两次都没有接,直到第三次她才接通。

“你还打过来做什么……”

“小姐,你在哪里?”

“你管我在哪里?你不要发给我,你这个畜牲,渣男,混蛋,王八蛋,你给我滚。”

覃月芊哭着骂他,电话却是一直没挂。

“小姐,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滚,不准过来,不准拿你亲过别人的嘴亲我,滚……骗子,还说你会一直陪我,所有人都是骗子。”

“小姐。”

“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嫌弃我脏,你是不是恨我没有把第一次给你,你是不是也打算抛弃我?”

覃月芊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淡淡的抽泣声,朱唯微微握紧手机。

“我没有,小姐你不脏。你现在在哪里……”

“闭嘴。”

“你嫌弃我脏对不对,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小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我爸,覃山,在我十八岁就强奸了我,你满意了吗?其实也好,也好。”

“他不是我亲爸,挺好的……我想不明白的事总算想通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了。”

覃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总算明白了。

挺好的,至少困扰了她日日夜夜的噩梦总算有了头绪。

“朱唯……我该怎么办?”

“朱唯,我好像爱上你了。”

电话对面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朱唯嘶哑着嗓音开口。

“小姐。”

“我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