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秣揉了揉人鱼的脑袋，这是他这么乖巧的奖励。

到了一处私人住宅，这里是以政府之名为司秣申请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也很安静。

他提前在家里安置了一个巨大鱼缸，程度堪比在海洋博物馆看到的那种，里面是从西维蒂斯海域运过来的海水。

“离开那么久，你会不会感觉缺水？”司秣伸手探了下人鱼发丝，确实有些干燥。

从进门那一刻他就把人鱼身上那些禁锢拿下来丢到一边。

只不过是做样子给那些人看而已，司秣从没想过要锁着他。

人鱼看了眼身旁的玻璃缸，敏锐的感官已经感受到水汽。

“给我准备的？”

“嗯。”司秣说。

人鱼眼尾稍微上扬，明显是开心的表现。

“我刚刚听话吗？”

司秣愣了一下，如实点头：“听，听话啊。”

“那，可以要奖励吗。”

完全没想到这条鱼脑回路飘的那么远，原来他这一路那么安静，是在想这些事。

“啊？”司秣眨了眨眼，想到这是自己承诺过的：“可以，那你想要什— —”

‘什么奖励’的字音还没吐出，他突然被扣着后脑往前推送。

下一秒，人鱼学着当年看到的那个样子，微微倾身低头，附上了司秣的唇瓣。

“唔……”

司秣被迫扬起下巴，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几分钟后才被松开，人鱼微凉的指节也染上了些不该有的温度。

眸光黑而深。

显而易见，司秣自己就是那个奖励。

“好，软。”

两个字节从人鱼嘴里蹦出来，是人类的语言。

刚开始，他还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人鱼的适应性一向很强。

司秣听到他的话，脸上刚漫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就又涌上来，一层绯粉蕴着，薄红的唇瓣似刚被品尝过的美味佳肴。

人鱼细细观察着驯兽师的神情，略浅的眼眸因为这个举动水亮一片，喘息未匀，小狐狸在他怀里活像一个琉璃做的脆弱美人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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