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司秣抱到卧室床上,颤着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锁链将司秣四肢拷在床栏。
陈羽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虽然他可以对那些人鱼心狠手辣,那是因为他没把那些东西当人。
但司秣不一样,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司秣要是醒过来知道他做的事,肯定会恨他透顶的。
陈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撑着做完这一切的,只知道麻木的行动,不让自己停下来。
等确认把人绑牢,他靠在床边浑身都被冷汗澿湿。
因为他怕失手,所以这次准备的药剂剂量很大,司秣再醒来已经是一周以后。
脖颈处针眼位置已经痊愈,而且明显是被人精心上了伤药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四肢酸麻无力,稍一牵扯就听到几声清脆的磕碰声。
“小秣,你醒了?”
陈羽睡眠很浅,他这几天都是在这个房间度过的,就坐在床沿下方的地板上,整日整夜盯着司秣。
听到声音,他眼眸亮了一瞬,对上司秣那双冰冷薄情的狐狸眼时,光芒又黯淡下去。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啊?”
陈羽不管司秣回答与否,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兀自的说:“对不起,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能看着你去找他!”
“所以你还是恨着我吧,只要是想要得到的,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值得。”
司秣注视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陈羽,你已经疯了。”
陈羽苦笑一声:“那有什么办法呢。”
司秣偏过头,对着天花板,利落吐出两个字:“解开。”
他扯动了下那些专门为他尺寸打造的锁链,声音瞬间在空旷的房间内扩散。
陈羽原以为司秣醒来以后会哭闹,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平静。
眼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期冀,难道司秣没有生他的气吗?
“好,好。”陈羽颤抖着腿站起身,膝盖有些跪的发麻。
直到他站起身,整张脸出现在司秣视线里,他才彻底看清了陈羽现在的样子。
他好像很久都没收拾自己,原本那些光鲜的外表早已不见,现在的他脱了那身白大褂,半点没有当初初见的样子。
他脸上冒出胡子的青茬,头发也很久没打理,一整个揉成一团,眼圈红肿了一大圈,样子格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