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砚在后面观摩,注意力大多都放在司秣身上。
其实他想提醒司秣不用这么小心的,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靠我近点。”司秣朝邵砚勾勾手,邵砚就乖乖上前,司秣反手攥住邵砚的手腕,一抹萤蓝色的神力自他指尖流转,顺着胳膊缓缓渡到邵砚体内。
都没来得及问,邵砚很快就知道司秣在做什么了— —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可以屏蔽空间气味的术法。
邵砚感觉自己鼻息呼吸都清新不少,完全闻不到之前的腐臭。
“谢谢夫人,夫人真好。”邵砚扯出一抹笑道。
司秣沉默一息,无意识揉了揉鼻尖:“别,别叫这个。”
邵砚看出他的眼神躲闪,忽地凑过去问:“为什么?”
“你不喜欢吗。”
司秣看着某处,脑海里跟宕机似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就是…觉得从邵砚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这个称谓有些别扭。
没等他想好回答,邵砚直起身,神情染上几分认真的温声询问:“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老婆、秣秣、宝贝、秣宝?”
邵砚掰着手指列举,越往下说司秣越耳热,索没好气的打断他:“你随便吧。”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 —”
“还是秣秣吧。”邵砚自顾自的说,对最终敲定的称呼很满意:“显得咱们俩亲昵点。”
总归睡都睡过了,在亲昵也不过什么。
“……哦。”司秣慢半拍的垂下眼睑,嗫糯了句:“都说了随便…”
说话间,邵砚忽然用手背贴了贴司秣的耳尖,面前的少年身躯明显震颤了下。
因为邵砚手背的温度很凉,倒也奇怪,明明睡前他一直给他暖着,还用了狐狸的真身。
虽然他是生长在北寒的狐狸,但自身的皮毛却比一般的普通暖陆狐狸的体温还要高出几倍。
可这才没过一会儿,邵砚身上又是刺骨的凉。
他们皮肤相贴那一瞬,就像漂流的冰川撞上炽热的火,两人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司秣心头一紧。
“没来错,这里就是庄园那位公主的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