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秣的衣服沾染上了一些丧尸身上的人类血迹，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味道。他本身又是个有点洁癖的，于是便提出借用一下陆湛家的浴室。

少年清洗的很仔细，水声足足响了半个小时才停止。但人却没能立即出来。

“那个什么……陆湛！”

“你能不能，顺便帮我拿一套多余的衣服来？”

室门拉开一条缝，陆湛听到声响后便应声去了自己的衣帽间。看了一圈，拿了一个款式简约的白T。

回想了下司秣的身材，之前从丧尸群离开前他是抱过的。于是，陆湛贴心的选择了最小号。

两个人谁都没提‘都是男人这有什么’之类的话。

陆湛站在门口，提了口气问道：“我该怎么拿给你？”

缝隙中很快伸出一只挂着水汽的手，隐隐水珠顺着司秣小臂淡青色的脉络滑落到指节，陆湛抑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不去看。

一路畅通无阻的延伸到肘窝，他心忽地乱了一下。自从觉醒了丧尸王的血脉以后，身体上的各类感官都在成倍数的变敏感。唯独那颗跳动着的心脏，功能在渐渐退化。

半年多以来，陆湛已经感知不到自己的心脏还有跳动的迹象。

或许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只丧尸了。

但他又不像那些恶心的东西一样会丧失理智全身溃烂，除了一阵挥之不去的异香始终伴随着他，陆湛的外表看起来就跟正常人无异。这样的血脉对他来说好像还算不错。

陆湛并不是被咬后变异的。从病毒爆发开始，他就感觉自己体内不对劲了。

受了伤几秒钟就能愈合，即便是断臂，第二天也能长出新的。体能可以让他从百米高楼一跃而下而没有一点儿事。更稀奇的是，他发现外面那些低等丧尸都怕他。

一来二去的，陆湛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本来他并不相信天选之王这东西的。

…

但就在刚刚，他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心口底下的东西好像死而复生，变的鲜活了一瞬。

“你直接交给我就好，谢谢啊。”司秣的声音传来，陆湛回过神，喉咙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