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是在地方医院生的。
顾钧成没有等到她预产期发作,提前就给她联系了床位,住进了医院里,就怕临时发作的时候乘船来不及。
林清屏其实有些害怕。
这是她前生没有过的经历。
在阵痛开始的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一种对未知的恐慌,下意识揪住了身边顾钧成的手。
顾钧成顿时慌了,问她疼不疼,一个劲地叫护士。
那时候的县城医院,还没有铃,他又不愿意放开她的手,只有他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医院科室里回荡。
结果医生来,说还早着呢,让他们等着。
这一等,时间就变得漫长起来。
她一定很痛很痛……
尽管她没有吭声,但是,顾钧成能感觉到,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他肉里,如果不是疼痛难忍,她不会这样……
还有,她疼起来的时候,涨得通红的脸,和咬紧的牙关,都在表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顾钧成忽然觉得自己极其无用,看着她如此疼痛,除了能把自己的手给她掐,竟然毫无办法。
“林清屏,对不起……”他哑声道,“很疼就喊出来,哭出来,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