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看向朽渊。

之前通过大道之眼，他就发现朽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似曾相识。

那就是地球上的紫炎宫修士。

但也只是气息有部分相似，并非完全一样。

“紫阳大族，与紫炎宫之间是否存在联系？”方羽微微眯起眼睛，心想道，“或者它们修炼了同一大类的功法……要说紫炎宫修士有神族血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羽……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击败了古擎天那个杂碎。”

这时，朽渊突然开口。

方羽心头微动，看向朽渊。

“但就目前看来，你给我的感觉，远不如古擎天。”朽渊继续说道，“而当初古擎天在我面前，连与我平等直视的资格都没有，他见到我……就得跪下。我要动手，他连防御动作都不敢有，只能被我虐打。”

“而现在，你却立于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很不喜欢你的姿态。”

听到这话，方羽露出笑容，说道：“所以你觉得我也得跪下？”

“不，你跪下也没用了，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杀你。”朽渊摇了摇头，语气冰冷地说道，“不过，相比起古擎天，我还是更欣赏你。”

“古擎天更换血脉，宁愿当一只贱畜苟活下去，暗中却想要领悟帝道，想要在未来的某一天报复我们……”

“他以为他的想法天衣无缝，何其愚蠢！他不知道我们对极天仙域的控制到了何种地步！他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我们的视线！他能做那些事情，只是因为我们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做罢了……”

朽渊的语气中带着讥讽与戏谑。

“他以为他真有机会触碰到帝道，可实际上，他的境界远远不到能够证道的程度，那只是可笑的幻觉。后来，我们把他送到了下位面，给他设下死局……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古擎天还真没让我们失望，最终他就死在了蛮荒界内，再也回不来这仙界。”

“至于你……刚到极天仙域就敢如此张狂，不像古擎天那般隐忍卑鄙，这是好事，方便我们找到你，再把你杀了。”

这番话让方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因为，他现在知道操控古擎天的大族是哪个了。

就是这紫阳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