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挥挥手加以驱赶,但是那人却是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猛然间,那人抬起头,看着牌匾,眸子当中出现出了一丝亮光。
“你们家是卖茶的?”
“废话,这不是明明写着茶铺吗?”
小二摆摆手有点不太耐烦的回答,他们这茶水价格不便宜,主营各地闻名而来的修士。
一看就不是此人能消费得起的。
他见到那人不走了,愣愣的看着老牌匾,伸出手推搡而去,想将那人推走。
但是那人却如同铁块一般焊在了地上,任他如何推搡,都丝毫不动。
“道能修行,茶能涤性,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先苦后甜,而人生亦如是。”
“沉时落于地,浮时升于天。”
此时大雪纷飞,叶洋站在街边一动不动,忽然间心有所感,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也要开一间茶馆。”
“茶馆?”
“别开玩笑了,你可会制茶?”
“会。”
叶洋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
“可惜,制的不好。”
“你可知道现如今这坊市当中寸土寸金,租下一个商铺需要多少灵石?”
这一句话问住了叶洋,他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
那小二笑了笑,只当成了一个乞丐的呓语。”
这个时候,旁边有客人过来。
他连忙走上前去,迎着那些客人们走进茶楼。
等回过头再看,这个有些神秘而又怪怪颠颠的乞丐,已经走到了巷尾。
叶洋在桃庵坊市中找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老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只有几个桌子大小,所幸一边临着街,而后院则是一个长满了青苔的青瓦老屋。
四面漏风,条件恶劣,铺子墙壁上厚实的木板上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清理,已经生了一层油腻的光。
按理来说,桃庵坊市当中寸土寸金,不应该有这样的地方。
但是这房屋实在太破,又是在坊市最尾端,几乎靠近了山脉,是最不繁华的地段。
好在从牛魔江引的几条内河,蜿蜒而过,曲曲绕绕,落在屋后,给这破旧的房屋增添了些许生机
前些年里住在这里的一个老修士,困顿在通气五重,修行了一生而不得突破,最终老死在了这房屋当中。
他的两个儿子,老大去了远处修行,老二不在身边,娶了某个小家族的女子,做了上门女婿。
只有小女儿,在坊市当中给人接些缝补针线的活计,只是日子过得也很是困顿。
现如今也已经五十多岁了,身材严重走样,围着个围裙,面容暗黄,见到叶洋的时候,她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
“是你要租房?”
叶洋点点头。
“你可知道,桃庵坊市中寸土寸金。”
她叉着腰,不停的抬高自己这房子的价格,其实地段处在桃庵坊市中最破败的山体外。
如此说话,不过是漫天要价罢了。
但是这人并没有开口,而是由着她的性子继续说下去。
她漫天要价,正等着对方坐地还钱。
却不曾想这人忽然间不说话了。倒是让她的一腔怒火,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你可知道开一间铺子要多少灵石?”
“单单是我这巴掌块大的地方,就要三百块灵石。”
“你要租多少年?”
叶洋说道。
“一个月。”
“一个月?”
“你莫不成是来消遣我的不成。”但是顿了顿之后,她忽然间想起眼前之人如此打扮,恐怕连饭都吃不起了,哪里来的多余的灵石。
何况这处地方,破败不堪,位置也不算好,最主要的还是兄妹三人,为这个房子到底归属于谁而争执不休。
能租出一个月是一个月
“我知道你的困难,似你们这等山野过来的散修,都想在这桃庵坊市当中讨生活,幻想着立地生财,出人头地,你们这种人,我见的多了。”
“既然你说租一个月,那我就租一个月。”
她看着眼前的叫花子,伸出了手,等着他拿出灵石。
叶洋解开背后的背囊,里面除了一些干枯的发黄的茶叶之外,还有一些散碎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