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也在网上到处找,想碰碰运气有没有反季节种植的,并希冀舅舅能坚持撑到快递送来的那一天。
可惜未能如愿,他终是没能吃上最后一口。
当晚十一点十一分,鲁单—一个善良温柔又曾身材魁梧的男人在痛苦的呻吟声中离开了他极其不舍的人世。
所有人都见到了他最后一面,包括他最挂念的女儿。
年纪尚轻且患恶疾去世的人并不能得到很风光的安葬,连停灵时间都只有短短两天。
南青、南禾和南彦三姐弟与表妹一起作为舅舅的孝子,还算顺利地把他送到外婆坟边的山坡上长眠。
终于能与他早逝的爸妈在一起了,那个家一定早就布置得充实温馨,舅舅在那里一定身体健康,父母和乐,被爱包裹,会很幸福很幸福。
爸妈承担了舅舅丧葬的所有费用,舅妈很难,要养孩子还欠着债,其余的舅舅和大姨对此充耳不闻,也没人去道德绑架他们。
三天,一个人长眠在那里,黄纸烧尽,一切都尘埃落定。
舅舅的新房子还是没人住,几天的生活痕迹并不能染花白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没有人在这里死去,没有人在这里哭泣,没有人临终前在这里抚摸他最爱的儿女和妻子。
一家人搬着东西回家,一路上心情复杂,沉重的是一个至亲之人就此离去,轻松的是一个饱受折磨的人,灵魂应当得到了安息。
忙碌冲淡了悲伤,鲁简已经想不起来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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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早已哭够了,或许她现在还没明白亲人的离世不是一时的痛哭流涕,是以后回想起来与他的点滴,却再也不见身影的凌迟。
——
南彦也考试完了,大家都没什么事,干脆待在老家。
奶奶修坟立碑的事情还在进行,接下来又是舅舅的“烧七”和修坟等等,加之七八月份的收割季,忙起来确实顾不得悲伤。
家里有一个单人沙发是奶奶生前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