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还有这么几段路就到了。”
张若虚似乎完全听得懂,不时出声与老牛聊着天,不过,往往是老牛的意思张若虚能全懂,但,张若虚的话却让老牛经常摸不着头脑。
“这老牛还真是灵性十足,比之前的毛球灵性都还强,也就是通过它每叫一声的情绪,我才能清楚的捕捉到它想表达的意思。”
照老牛的说法,一人一牛走了大概7.8个刚刚从路口到城外的距离。
转过一处山坳,老牛低下头,以牛角作犁,直接用力顶出了一条小路来。
感受着老牛越来越悲伤的情绪,张若虚不禁叹了口气,但却并没有出手帮忙。
因为抬头看去,不远处正是一座低矮的坟丘,坟前,插着一根孤零零的木牌,摆放着一个破碗,和一对燃到一半便熄灭的单薄香烛。
待得老牛将附近杂草全部推开后,突然“哞哞”地叫了起来,似乎在呼喊着躺在那处坟包之下的人,这声音,十分凄厉,悲伤之意不绝。
“唉”
叹了口气,张若虚慢慢走上前来,蹲下身子将那木牌正了一正。
接着伸出了右手打了个响指。
“啪”
火星子飞起,顿时那对还未燃烧殆尽的蜡烛飞出袅袅香烟。
“鲁老弟,你也不容易啊,就连老道我都看不下去了,唉,等你了却心愿,道爷我再送你走吧。”
张若虚的目光此刻已经透过了坟包,直接看到了埋在下方的鲁老头,只看见鲁老头那惨白的额头之上,一个影子若隐若现的不停晃动。
再仔细看去,这影子的五官与躺在那儿的鲁老头一模一样,原来这就是他的魂魄。
“唉,你说说,鲁老弟你在阳间苦了一辈子,结果到头来死了居然连鬼也没做成,真是让道爷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转过头,张若虚看向了此刻横卧在坟边的老牛。
“老家伙,还想再见见鲁老头么?”
“哞哞”
四只蹄子慌乱的将身体撑了起来,那张流着泪的牛脸上满是激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