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的存银有多少,他是清楚的。从打破县衙的那一刻,就让心腹信徒们往自己府里搬,到现在都还只搬了一小半。
王存孝气极反笑了,指着徐鸿儒就说道:“匹夫!竖子不足与谋!城池都保不住,银子还是你的银子吗?”
但他好说歹说,徐鸿儒只是不愿意,说道:“有没有其他办法?发银子肯定不行。万一发了银子,他们跑了,那不就白发了吗?”
“要发银子,也要等到打赢了再说不是?”
王存孝见到他这个小肚鸡肠的模样,也做好了决定。
那就是这一仗打完,如果能保住长安县,那就有了投降的资本了。
到时候自己怎么也要第一个投降,绝不带回头的。
但现在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帮徐鸿儒先打赢这一仗。
他想了想,说道:“不分银子,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这样,朝廷不是说要分田吗?咱们就分田!”
“分田?”徐鸿儒一时间没跟上他的思维,傻兮兮的问道。
王存孝打了个酒嗝,说道:“对!县太爷的大印不是在咱们这里吗?那田契上盖了大印,不是真的,它也是真的了!分!不但要分皇田,把楚王的田也都给分喽!”
徐鸿儒还在咂摸滋味呢,王存孝又说道:“分完了田,若是咱们能成那么一点气候,他们手里的田才能保下来。到时候,还怕他们不以死效命?”
徐鸿儒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立马吩咐手底下人开始忙活起来。
不但让那些被裹挟的百姓们饱餐一顿,还告诉他们,吃完饭就去县衙分田!
为了区分,徐鸿儒还很有建设性的找人取来了县太爷的官袍,将其裁剪成一条条半指粗细的布条。
吃饭的时候,每人领取一条这么个布条,分完田地后就收回布条,以防重复领取。
百姓们也是将信将疑,他们做了一辈子的佃农,做梦都想着拥有自己的土地。
可真有人从县衙里领回那田契后,百姓们就疯魔了。
他们也没去想一想,这田契有效应吗?或者说,从这一刻开始,长安县所有的田契,都失去了效应。
王存孝在酒楼发完这一通酒疯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到他再醒转之时,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天也都快要黑了。
可他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家里,而是躺在一张暖榻上,身旁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