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坐小船行驶了很久,中间有倒腾过一次大船,知道这绝对不是浅海附近,以他现在的这个状态,丢入水中后必死无疑。
眼看着人走跳板,也是这些水手们枯燥的生涯中来之不易的消遣,徐进甚至能感觉到他们走的很慢,以便充分享受这个过程。
“我知道你去过安东卫,但是我当时并不在那里!袁可立收到了杨延宜调粮的手令。我为了去通知朱纯臣,恰好在登州府!”
徐进急头白脸的解释着,但康尔顿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已经被推上了跳板,那跳板宽度只有一尺不到,尾端固定在船帮上,前沿长长的伸了出去,直接延伸到海里,大概六七尺长。
周围敲击船帮的声音更加的急促了,身后一名水手用手里的刀,一刀就刺在他的脚后跟,催促他向前行走。
“你要报仇,只有我才能将杨延宜调出来!”
脚后跟传来一阵刺痛感,那长刀推着他慢慢往前蠕动着。
他双脚被捆绑的很死,根本没有办法往前蠕动,只能往前小步的跳着。
船板上面有水,很湿滑,他感觉自己只是轻轻的小跳了一步,但整个人差一点就站立不稳。
看到这一切,洋人水手们大声的喝起彩来,他们已经能从这痛苦上感受到快乐了。
徐进的脑袋飞速的转动着,他思考着康尔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及背后的原因。
很快,脚后跟的长刀又刺了过来,他也在瞬间想到了突破口。
那就是一个消失了的人!
约翰,约翰哪里去了?康尔顿变得这么的颓废和放浪形骸,约翰是不是已经死在了安东卫的那次冲突中!?
由于他的手下带来的情报显示,一直都是在跟倭寇作战。但此刻徐进立马察觉到一种可能。
他麾下的士兵也好,李二狗也好,都不认识康尔顿的旗帜。
那康尔顿当时在现场吗?
如果在,约翰有没有可能已经在那次冲突中丧生了呢?
“约翰!你不想为约翰报仇了吗?”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喝彩声、船帮上的敲击声都瞬间停止了下来,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和海风在船上呼啸而过的声音。
他定定的望着康尔顿,眼睁睁的看着后者的脸色逐渐由白皙变成了通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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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水手们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惊恐的望着康尔顿。
想必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的禁忌。
“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