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康尔顿,也被徐进提出的这个大胆的提议惊住了。
他不是没想过谋取信王,但袁可立那个老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了,将威海、灵山、安东三卫的兵马都缩了回去,摆明不给他个个击破的机会。
登州府本来军备荒废已久,但他过来之后,罢免了手底下的那些官员,反而从百姓中择贤用能,造船厂、兵器火炮制造厂办得是有声有色。
浅海附近水军日夜训练的号子声沸反盈天、因为两厂的设立也带来了更多的工作机会和贸易往来。
就这一两个月,登州府的气象简直就是焕然一新。
以他的船队去登陆作战进攻登州,不可能有丝毫的胜算。
毕竟他每条船上也只有不到两百名士兵,六条船加起来也就一千出头而已。
“大明不是没有贤臣、能臣啊!”
康尔顿收集了这些情报之后,只能无奈的遁走。
至于义州的杨延宜,康尔顿更加不敢前去放肆。那哥们有着两万多如狼似虎的杨家军,现在正苦于没仗可打、浑身难受的境地。
现在听到徐进有把握将信王也调出来,却如何不让康尔顿喜出望外呢?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太可能。
原因也很简单,信王毕竟是发送到杨延宜军中的监军,如果海上是安全的,那信王一早就去了义州了,也不会继续呆在登州。
既然如此,就算是杨延宜亲至,也不会冒险将信王带在身边吧?
这里有一个逻辑上的悖论,等待着徐进去解答。
徐进想必已经思考了很久,他伸手抓了一条小鱼干扔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之后又舔了舔手上沾染的油脂,在心里腹诽道“洋鬼子就是洋鬼子,只知道弄这些炸鱼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