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自信。”阿春明明是怕她的脏手碰坏了她们的神驹好吗?

“是啊。真是自不量力。”阿春涂好药膏,又轻轻揉着,“大小姐,可疼?”

“还行。她脸上应该更疼些。”被飞黄甩了一巴掌在脸上,估计好看不了。

“真是可恶,祭祖还要搞幺蛾子。要是被先生知道了,定要心疼。”

南山:“......可不许跟你玄先生乱说。记住了吗?”

“记住啦记住啦。”阿春嘻嘻笑着看着面前的大小姐。大小姐定是怕先生知道了心疼难过,怕他动了禁制,所以才不让她说的吧?一定是的!

南山:“......”她怎么又觉得这笑有点阴阳怪气?

马车往前行进着,兰渚镇就在眼前。

这是南山家崛起的地方。

那个时候,祖父祖母在拥有的田地中种上莲花,收获的季节,他们便将新鲜的藕节卖给朗州的餐馆和大户人家的后厨,慢慢地便有了小小的家业。

等南山云和母亲成婚后,一家就都搬到朗州了。

一两岁的时候,祖父祖母还带着她回兰渚镇的旧宅里避暑,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却对那一段记忆尤为深刻。

三岁之后,因为母亲开始教她读书识字,她便很少有机会跟祖父祖母单独出来了。后来二老驾鹤西去,这事就更是作罢了。

现在她又回来了。不知道那荷塘是否荒废,旧宅里堆放莲子的偏房是否已经盖满了尘埃?

南山轻叹,真是恍如隔世。

原主已去,她是心珠的拥有者,带着它回来了,也算是另一种圆满了。

南山掀开车帘,看见路边已经有了零星的摊贩,这是一个以商业着称的小镇,这里的人们都如此勤劳。

南山喉头微紧,眼睛酸了酸,竟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很快,马车便在一个老宅前停下,一个老者迎上来,“是老爷回来了吗?”

“陈管家,正是老爷。”马夫说着,便下马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