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时间就是生命,她不便多说,只能越过伙计横在前面的臂膀朝还在尽力止血的张大夫道:“张大夫,此人腹部被利器划伤,腹内血管多处断裂,失血过多,已经昏厥。小女子有办法保他一命,请您让小女子一试。”
张大夫此时才回头看了看这个戴着帷帽的姑娘。
“张大夫,让我试试吧。此人气息微弱,伤势严重,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姑娘,这位已经不行了。老夫已无力回天。姑娘不必再背上一条人命。”
“此时我们能做的,只有给他一个体面的方式告别。”
南山心中一动,换做旁的大夫,恐怕早就把她这个“捣乱”的姑娘家赶出去了,这张大夫果然与众不同,被目睹了自己对患者无能为力,还能为她考虑。毕竟这个时代,在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人面前,她顶多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罢了。
只是时代限制,张大夫也是真的不觉得她有这个能耐。
南山没再犹豫,手一扬,药僮和张大夫眼神一暗。
“你们出去等着。”南山唇瓣轻启。
只见面前的两人眼神木然,颔了颔首,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张大夫便把柜台引路的伙计打发回去了,自己和药僮则规规矩矩地站在厢房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南山看着面前这个脸色已经苍白的锦衣男人,他床前的台子上,放了许多带血的纱布和一堆止血的草药,显然张大夫已经尽了全力。
将一颗药丸推进对方的嘴里,南山伸手准备查看他的伤口,此时,一副橡胶手套出现在她手上,南山一惊,随即发现归墟里的小泉眼已经变成了一小潭池子,池边竟然出现一个小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医药箱,里面放着一些简单的手术器械。
南山赶紧从里面调出一些强心的药剂给男人注射,再将消过毒的器具深入伤口检查,伤口大概有两寸,是寻常刀剑的宽度,还好刀口直进直出,腹内情况还算明朗。
只是如今条件有限,只能......南山将手掌盖在伤口上方,结印将内脏缝合,吸出污血,伤口用羊肠线缝合,用了抗炎症的药,生命指征趋于稳定时,已是午时了。